飯吃的差不多，眾人之間沒了剛開始的拘束感。
氣氛變得活躍了不少。
李想坐在柏欣妤旁邊，有說有笑。
沒有注意到趙粵看著她幾次想出聲叫她。
陸婷看著趙粵欲言又止的模樣，輕輕用肩膀靠了一下她。
“不要著急，時間會給出答案的。”
趙粵聽著陸婷的話，忍不住發出一聲嘆息。
用只有身邊幾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我只是想起我們剛進團的時候，每個人都在期待每次上場演出、每個人都懷揣著夢想的樣子。”
現在看著身邊這群n隊成員，帶給她的只有陌生。
n隊確實不一樣了。
“時代不同了嘛，粉絲也不一樣了。”
陸婷坦然開口，她沒有趙粵那樣的心思，對於n隊的未來更多地是一種“相信後人的智慧”的態度。
“說起來也是奇怪，我這幾天看了前兩次李想的總選發言，發現她是最沒有理想的一個。”
趙粵覺得這就很荒誕，李想沒有理想，但卻是拍檔冠軍，總選還能拿第八名。
別人總選發言好歹都會說一個“選拔”“神七”“第一”之類的目標，只有李想每次都是“大家盡力就好”。
“所以我說時代不一樣了嘛。”
“但是！”趙粵忍不住聲音變大，接著抬頭看了一下眾人發現沒人看她們之後才小聲開口：“那她這樣真的能帶隊伍嗎？”
不等陸婷回答，趙粵便接著開口：“我承認她舞臺想法很多，創作才能也有，很有實力沒錯。但是她真的適合當隊長嗎？”
“我們、或者說nii，還有別的更好的選擇嗎？”
陸婷轉而發問，趙粵掃了一眼周圍一群人，沉默了。
一個隊伍是什麼樣，很大程度上就決定於隊長是什麼樣。
現在n隊的這些人有誰更適合當隊長的嗎？
陸婷看著趙粵思索的模樣，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開口。
“而且，人李想還不一定願意當這個隊長呢。現在討論這些，都只能算是我們這些老前輩的一廂情願呢。”
聽著陸婷的話，趙粵無奈搖搖頭。
她彷彿已經預見了n隊接下來的樣子：缺少隊長，一盤散沙；粉絲退坑，成員退團。
“再加一首歌吧，《光之軌跡》怎麼樣？”
趙粵想著，這或許是她這個老前輩唯一能做的了。
看著陸婷疑惑的模樣，趙粵輕輕開口說：“不是說寫歌的人心思細膩嗎？讓她聽聽我們曾經的雄心壯志。”
“時間差不多了，咱們走唄？”
不等陸婷回話，趙粵看了一眼時間起身、開口說道。
眾人聽著，紛紛起身準備離開。
“李想？你還和我們一輛車不？”
趙粵猶豫了一下，叫住李想。
李想看了一眼剩下的人，搖搖頭拒絕。
“不麻煩了，我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
來的路上柏欣妤一直都沒怎麼說話。
李想牽著柏欣妤的手走到門口，手機打了一輛車。
等到坐在車裡，柏欣妤才輕輕出了口氣。
“你怎麼這麼緊張？不像你啊。”
李想感受著柏欣妤漸漸恢復到之前的樣子，忍不住好奇開口詢問。
“哇你都不知道，趙粵前輩看著我的那個眼神好奇怪——”
柏欣妤組織著語言，有點不確定的說：“帶著一點審視，弄的我感覺我像是上門見家長的黃毛一樣。”
“為什麼會長看你會‘審視’呢？”
“我不知道啊？要不你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