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的樹葉,被兩人的刀劍交錯的氣流激盪得颯颯地亂躥。
阿大久戰不下,心頭變得更加急躁。冷不防,他的手臂,背部等幾個部位又被王逸超的劍尖劃破,留下幾道淺淺的血口子。
花如伶津津有味地看著雙方的比試,瞧著阿大漸落下風,他的臉上竟沒有流露出絲毫慌亂的神色。
“虎父無犬子。看來王逸超已盡得王老兒的衣缽。假以時日,此子的前途不可估量。”花如伶暗忖道。
他明白王雲鶴的用心良苦,就是讓王逸超在眾多武林前輩的面前嶄露頭角,以培養他為新一代的武林至尊。
兩人又激戰了十餘招。儘管王逸超佔據上風,但阿大的刀法絲毫未亂,他一時也奈何不了阿大。
兩人鬥到正酣處,出手越來越快,兩人猶似浮光掠影,難辨其形。
“啪”,兩道騰空的人影同時躍開,王逸超穩穩地落地,而阿大卻連連後退多步才穩住身形。
“且慢!”眼看兩人像鬥紅了眼的公雞,又要躍躍欲試,花如伶突然高叫一聲。
“阿大,退下!”
與此同時,鬼花婆婆急忙叫止了嘴裡發出野獸般吼叫的阿大。
“王掌門,今天耽誤了府上壽誕,有得罪之處,還望多多海涵!在下告辭!”花好伶抱拳道。
“慢,大膽狂徒!洛陽王家豈容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這時,躲在王雲鶴背後的王雲彪擠到人前,大聲喝道。
“你認為你可以留得住花某嗎?”花如伶指著王雲彪,冷笑道。
“這裡是洛陽,不怕你不來,就怕你來了,走不了。”王雲彪漲紅著臉道。
“王掌門,在下這就準備告辭,不知你意下如何?”花如伶似笑非笑地望著王雲鶴道。
“少樓主既然不想飲家父的壽酒,王某也不便強留。家父壽宴將至,那就恕王某不宜遠送。請!”阿大並未完全落敗,花如伶卻突然罷手,王雲鶴一時摸不清他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花如伶膽敢以身犯險,說明他已做好了萬全之策。
看他言笑自若,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說明他已留有後路。
最可怕的是,七星樓的七大煞星,竟然一個都沒有現身。
王府內外貌似波瀾不驚,實則暗藏殺機,危機四伏。
如果強行動手,誰勝誰負很難再說,但王府上下必然會血流成河。這是王雲鶴萬萬不可接受的。
“大哥,縱虎歸山,後患無窮!就這樣讓他們安然離去?”王雲彪目送著花如伶一行人大搖大擺地離去,心有不甘地說。
“二弟,現在還不是跟七星樓撕破臉皮,短兵相接的時候。眼下,為父親大人慶壽才是正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