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之力。
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留住小命,才是聰明人的第一選擇。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於是,他趁眾人不注意,悄悄地翻窗溜走了。
龍四一步一步地走向跌落在地上的錦盒,他彎腰來,將它拾起來。
他仔細地檢視了一下,被油衣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盒子,沒有半點破損。
“龍四爺,你可以走了。”桃花三娘回過神道。
“大恩不言謝!告辭!”龍四把錦盒挎在肩膀上,遲疑了一下,抱拳道。
當他走近門口時,才發現他錯了。
鐵老三從門外跨了進來,像一座鐵塔把門口堵住了。
“龍四爺,我說,人可以走,但盒子要留下。”桃花三娘轉過頭,對著龍四淡淡地道。
“你知道的,我必須要帶走它。”龍四背對著桃花三娘,平靜地說。
“可是,你今天還能帶走它嗎?”桃花三娘盯著龍四的背影看,半晌才開口說道。
“帶不走,我也要帶走。”龍四的語氣依然平靜。
他從桃花三孃的話裡聽出了威脅的語氣。而且,他也知道,從形勢上看,他也是處於劣勢的位置。
況且,在外面的滂沱大雨中,也不知道桃花三娘還藏匿著多少人馬?
不過,他別無選擇,因為他威遠鏢局的龍四爺。
他必須要把盒子帶到七星樓,那怕粉身碎骨。
“你不把盒子留下,你今天是走不出這扇大門。”桃花三娘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龍四道。
“龍四不該是龍四,小女子敬佩你的為人。但今天,只好得罪了。”桃花三娘道。
桃花三娘話音未落,鐵老三抖動手中的鐵鏈,只見那粗大的鐵鏈宛如一條兇狠的巨蟒,張大著血盆大口向龍四撲了過去。
龍四見鐵鏈來勢洶洶,正欲用槍挑之時,“叮”一聲響,只見寒光一閃,從門外飛進一把短刀,將鐵老三的鏈頭撞歪了。
更神奇的是短刀恰恰又從鐵鏈的扣環中穿過,餘勁帶著鐵鏈深深地插在旁邊的木柱上。
眾人驚愕。
鐵老三的鐵鏈有雷霆萬鈞之勢,此人不但用飛刀撞開鐵鏈,而且,飛刀還能穿過窄小的扣環。
他的飛刀力道之強,準確之精妙,非常人所能。
這時,一個頭戴斗笠的青衣人從雨中走了出來。
“怎麼是你?”待青衣人跨進雲煙居後,龍四看清楚來人,正是不久前與他交手的“刀痴”呂望之。
“呂望之?”桃花三娘輕叫道。
“燕兒,好久不見!”呂望之朝她點點頭道。
“草廬一別,已有五載了吧。”桃花三孃的眼神幽幽,輕嘆道。
“是五年零七個月。記得那年的冬天也是特別長。”呂望之道。
“是的,那年的冬天特別長,下的雪特別大。”桃花三娘神情落寞,嘆息道。
說罷,她的眼神閃起了火花,臉上泛起一抹緋紅。
在那個漫長的冬天,大雪紛飛,天地蒼茫。
草廬裡,一個熊熊燃燒的火爐上架著一壺老酒。桃花三娘席坐在一張案几前,行雲流水般撫彈著一架古箏,那美妙的聲音從彈指間流淌出來,或是高山流水,或是金戈鐵馬,或是荷塘月色……
兩個男人在古箏聲裡,在漫天飛雪的大地上,揮刀共舞……
“你一點都沒變。”呂望之嘆了口氣道。
“你變了很多。”桃花三娘道。
兩人彷彿一對久別重逢的情侶,幽幽地細訴著抑壓已久的感情,無視著旁人的存在。
“姓呂的,你今天也是搶奪盒子?”丁承宗心裡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