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
是的,他跟隨父兄練了十幾年的武藝,竟然還沒有跟別人對切磋過。
他認為學武是用於防身,而不是用來逞強行兇。所以,如果不是因為那場殺人的變故,如果也不是機緣巧合下,遇上楊禹,可能他這一輩子也不會使用武功。
一個連捏死一隻螞蟻都會心痛的人,是不會有一顆殺人的機心。試想,你叫一個菩薩心腸的人,去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將是一件多痛苦的事。
“好掌力!但小爺今天沒空陪你們玩。我去了。”楊禹趁過招的空隙,瞟了一眼身後,發現跟蹤他的人不見了。他生怕與王逸凡糾纏誤事,不想戀戰。
於是,當機立斷,暗聚內力,與王逸凡對掌,空中借力打力,一個鷂子翻身,掠上了屋舍,接著施展輕功,幾個起伏,便消失於夜色中。
一旁的龍耀興見到楊禹全身而退,只是虛張聲勢的吆喝兩聲。他見王逸凡不追,他也不敢追。畢竟他的功力是比不上楊禹的,即使能追得上,可能也是自取其辱。
不過,在他倆人的合攻下,也讓楊禹逃逸了,這也讓他臉上無光,心生忿恨。
楊禹虛晃一招,擺脫了王逸凡的糾纏後,藉著夜色的掩護,在屋脊上潛行。
突然他發現前面一個高大的黑影很快閃入黑暗中,消失了。與此同時,有另一個黑影像提線木偶般摔倒在地上。
他感到好奇,連忙縱身躍下屋簷,奔過去檢視是什麼回事?
他俯下身子,擦亮火摺子,藉著昏黃的微光察看臥在地上的黑影。卻發現臥倒在地上的是一個青衣漢子,面孔因恐懼而扭曲,眼珠凸起,頸椎骨斷裂,早命喪黃泉了。
“兇手瞬間即可扭斷人的脖子,此恐怖力量非常人可及。”楊禹暗想道。
“此人是閣下所殺?”楊禹背後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
楊禹心中驚駭,此人形同鬼魅,竟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背後。
“此人並非在下所殺!”楊禹站起來,熄滅了火摺子,緩聲道。
“人不是你殺。那請問兇手是誰?”來人揹負著雙手,從黑暗處閃了出來,來人的眼炯炯有神,像是可以透過漆黑的夜色看穿楊禹的心。
說兇手是一個高大的黑影,這鬼話連自己都不相信,對方能相信嗎?
“在下不知。”
“你不知,但你在他身上找什麼?”來人不客氣地問。
他點亮火摺子檢視青衣人的舉動,讓來人誤認為他在青衣人的身上翻找東西,從而被誤認為他是殺人兇手。
楊禹開始有些後悔了,後悔自己的好奇,讓他陷入一個百口難辯的窘境。
“我……我……我本來是想看看他……”楊禹此刻吞吞吐吐,竟說不出個理由來。
“說不出理由來,那是你殺了他。”來人的語氣像一把冷嗖嗖的寒刀,直刺楊禹的心窩。
“我沒有殺人!”楊禹道。
“那你隨我回去,說個明白。”來人靜默一下,沉聲道。
他的話中似乎已認定楊禹就是殺人兇手。
“不,我不能隨你走。”楊禹斷然拒絕來人的要求。
因為他知道此情此景之下,他在來人的眼中就是一個殺人兇手。就算他如何辯解,都無法洗清他殺人的嫌疑。
他還有要事要做,絕不能囚身於無妄之災中。況且,有些事越描越黑。當下,尋機脫身,乃是明智之舉。
“哦,那我只好請你跟我走!”來人嚴辭喝道。
“我說過,我不能跟你走。”楊禹搖搖頭道。
“哦,那我就瞧瞧你有何本事……”來人一言不合,忿然道。
來人伸手一探,五指如鷹爪,捋抓楊禹手腕。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