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得寵的娘娘死的死,進冷宮的進冷宮,皇上怕是不會再有小皇子了。既然不會有新生的小皇子,那麼皇位便在如今的七位皇子中選,如今皇上重傷不醒,皇位之爭便無法避免,京城要亂了。”司尚書低聲說道。
司競聞言驚道:“父親大人莫非就是因有此預見才會……”
司尚書緩緩點了點頭,道:“為父怎會不知揚兒是如何遇到那名喚‘展眉’的舞姬,那展眉是望江樓的姑娘,心比天高,故意作那男裝打扮取悅恩客,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她那是在影射燕王殿下,皇上跟太子殿下怎會饒過她!揚兒心軟,見她落難便收留了他,甚至推薦她進宮獻舞,為父便有了想法。”
“父親可是想以展眉惹怒皇上藉以隱退?”司競終於明白了幾分。
若司尚書無緣無故告老還鄉,那麼手中所握勢力便是個燙手山芋,留不得,給不得。皇上與寧王皆對戶部虎視眈眈,司尚書給誰都討不了好處,何況還有“清流”這個隱患。但若是被皇上罷職,便由皇上收回那些勢力,其中與寧王的爭鬥便與司尚書無關了。
司尚書點點頭,繼續道:“為父確實存了這個心思,卻不料那展眉包藏禍心,竟敢刺殺皇上。是為父考慮不周,連累了揚兒,連累了你,連累了一家人。”因此不得不跪在乾儀宮外,以手中權力求情。
“父親切勿悲痛,雖說與父親所料稍有出入,但我們一家總算是安全離開京城。司家落戶青州,揚兒必然不會受苦,過兩年風頭過去了,兒子便可疏通關係讓揚兒減刑、名正言順地回家。”司競勸慰道。
“也是為父生了歪心,活該遭此劫難。太子殿下又怎會看不出,此次真是手下留情了。也罷,既然過去了,就不再提了。揚兒那邊,為父已修書一封送往十弦郡,將揚兒安排入書院讀書,十弦郡的郡守是為父的學生,必然不會虧待揚兒。”
青州十郡以弦為名,十弦郡便是充軍流放之地,司揚也被髮配到那裡。
司競見父親已經安排妥當,心中自是欽佩無比。
司尚書高老還鄉,戶部尚書一職便空了出來,太子殿下下令由秋隱秋侍郎擔任此職。“三師”未表態,寧王未表態,誰敢反對?因此,此事極為順利。
“戶部已經完全掌握在太子殿下的手中了,太子殿下這場戲演得極值。”江夫子語帶嘲弄。
燕瑞冷聲道:“本殿可不是父皇,也不是無雙兒,江夫子還是收斂點為好。”
“怎麼?太子殿下還想處置了江某不成?”江夫子挑釁道。
燕瑞看也不看他一眼,只道:“處置江夫子……是極簡單的事。”
江夫子見那高傲的樣子與無雙如出一轍,心中惱火,冷笑道:“江某倒要看看,太子殿下憑什麼處置江某?”
“就憑你在這皇宮如入無人之地!方才你進乾儀宮可曾命人通報?”燕瑞終於抬頭閒閒地看了他一眼。
江夫子頓時噎住。
“沒有通報,就是居心叵測,是刺客,本殿現在就可以下令捉拿你,若你逃走,本殿還可以張貼皇榜,全國通緝!”燕瑞輕描淡寫地說道。
江夫子心中惱怒,果真……果真是一個狐狸窩裡出來的,都是狡詐無比!
然而江夫子又怎會輕易認輸,他輕笑道:“太子殿下如此有能耐,江某佩服!可是江某不明白,既然太子殿下如此厲害,為何竟讓李小公子得了逞?”
江夫子不說還好,一說反而引發了燕瑞心中隱藏了多日的怒火,“你還有臉說?若不是突然離京,那小子能得逞嗎?”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江某隻是一介夫子,又不是燕王殿下的護衛,怎能寸步不離?”
“你休想狡辯!”
“江某這不是狡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