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
“還要登記在冊?”琥珀奇道:“這花牌是做什麼用的?”
“公子竟然不知?”老頭有些詫異,隨即解釋道:“接到花牌的姑娘在此記下姓名住址,若有年輕男子抽中姑娘的花牌,便可與姑娘見上一面。”老頭說罷,在名冊上記下“一十九”,道:“公子可否請令姐過來登記,或者公子告訴老夫令姐的姓名與住處也可。”
琥珀本來不知那花牌的用處,如今知曉了,自然不願阿姐與哪個男子見面,面色一沉,轉身欲走,無奈被那老頭一把抓住,“公子,別走啊,先登記,登記啊!”
琥珀心中厭煩,卻又不能對這老頭如何,偏偏這老頭力氣頗大,使他掙脫不開,正僵持間,卻聽有人說道:“為何如此糾纏?”
琥珀聞聲便知阿姐定是等得不耐過來尋他了,甩了甩卻仍未甩掉緊緊抓住自己手臂的那隻手。
無雙淡淡地瞥了那老頭抓住琥珀的手一眼,那老頭像是被刺到一般立即鬆開了,下一刻卻諂笑道:“姑娘想必就是這位公子的姐姐了,請在這名冊上登記罷。”
無雙看也不看那名冊,只對琥珀道:“走罷。”
琥珀聞言自然是高興地從命,那老頭見狀急道:“姑娘,您別為難老頭子了!”
無雙並未回頭,但卻開了口:“春華街,孟七。”
老頭聞言一怔,春華街附近居住的都是京城的王侯高官,這位姑娘的相貌與穿著皆不一般,想必出身極好,不敢再追問具體是春華街何處。
“阿姐,那老頭可是高手,為何我甩不掉他的手?”琥珀疑道。
“他並無內功,但手上功夫倒是厲害的,抓你的那一招叫做‘鎖喉’,若是他抓的不是你的手臂,而是你的喉嚨,那麼你即便是殺了他也無法使他的手鬆開,那一身鎖功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練出來的。”無雙淡聲解釋道。
“請問,可是在這個箱子中抽取花牌?”
“是啊。”老頭點點頭,看向詢問之人,不禁有些呆愣,眼前的男子容姿出色,最難得的是他的笑容,令人感覺如沐春風。
男子從箱子中取出一枚花牌交與老頭,道:“勞煩!”
老頭一看,那花牌上繡著的竟然是“一十九”,可不就是方才那位姑娘的花牌麼,可那位姑娘沒有留下具體地址啊,他連忙抬頭看去,見那姐弟倆還未走遠,立即說道:“公子,這枚花牌正是前面那位紫衣姑娘的,您若追趕還來得及。”
那男子有些愕然,隨即頷首微笑道:“多謝!”
老頭看著那男子的背景,不禁感嘆,這位公子笑得……可真好看呀……
“姑娘請慢走!”
琥珀聽到這句話,曉得身後之人喚的是無雙,料想皇姐不會理睬這種攀談之人,因此未停下腳步,誰料無雙卻停下了。
“阿姐?”琥珀驚訝道。
待無雙轉身,那人笑道:“原來是殿下。”
“孟七。”無雙吐出兩字。
那人瞭然,微笑道:“方才便覺得前面之人的身影像七小姐,原來真是七小姐。這位想必就是八公子,雲某見過二位!”
原來此人便是雲起,而無雙也是因為認出他的聲音才停下腳步的。
琥珀平日裡多在校場,也不上朝,自然不認得雲起,雲起自覺說道:“八公子,雲某在刑部任職。”
在刑部任職也就是無雙的屬下,琥珀瞭然,方才見無雙停住便微沉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些,面色淡然地點了點頭。
“為何在此?”無雙問道。
雲起笑道:“雲某方才抽了花牌,那老丈告訴雲某花牌的主人就在前面,雲某看著覺得像小姐,便追了上來。”
無雙頷首,雲起見無雙作女裝打扮,並未外露意外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