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剝之刑,更無可施此刑的人,且此刑甚為狠毒,不知燕王一個十三歲久居宮中的公主是如何得知的。
薄尚書此時心中已無小看之意,忙回道:“殿下,活剝人皮恐怕無人能做到!”
“這樣麼?”無雙似有些惋惜。
見她雖語帶惋惜之意,卻未再言語,眾臣心中一鬆。薄尚書剛要吩咐行刑之人繼續,卻聽無雙又道:“那雙手卻是不錯,想必是個讀書人。”
眾人有些不明,順著無雙的視線看去,才明白她說的是犯人的手,犯人的雙手因被綁於架子上,並未被鞭子波及,那雙手白皙圓潤,確實是雙拿筆的手。
無雙頓了頓,眾人明白她必有下言,於是皆屏息等著,果然,只聽她緩緩說道:“薄尚書,這裡可有長針?”
“回殿下,有一套,是用來釘住不聽話的犯人手腳的。”薄尚書回道。
無雙點頭道:“本王聽說過一種上不了檯面的刑法,叫做‘插針’,方法簡單得很,就是用針插手指甲縫,尚書不妨試試。”
薄尚書一愣,隨即有些為難道:“殿下,無人會施此刑……”
話未說完,只見趙瑟拱手道:“殿下,微臣願為殿下一試!”
儘管他低著頭,無雙仍瞧見了他微微彎起的唇角,頓了一下,終於點頭。
行刑的壯漢將犯人鬆綁放下按住,一下人機靈地為趙瑟取出針袋,趙瑟從中取出一根,極厚道地才火上燒熱,略帶著笑意地行至犯人面前,道:“還是不願意開口麼?”
男子轉頭不語,似是不屑。
趙瑟也不惱,笑意漸深,捏住男子的手指,男子欲動,卻被人按住手腕,動彈不得,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長針□自己的指甲縫。一根進去,男子已額冒冷汗,喘息不已。趙瑟輕笑一聲,再取一根。
“啊……”男子終於忍耐不住,痛撥出聲。
眾人心中皆是一顫,十指連心,指上的痛感比身軀上更甚,卻對身體無太大損害,此法高明。
“啊……啊……”
一陣陣慘叫過後,男子的十指皆插入長針,雙手顫抖不已,但仍是未發一言。
無雙也不心急,既然能開口痛叫,自然可以開口招供。她帶著手套的左手撫了撫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淡聲道:“趙員外郎可聽過彈琵琶?”
“回殿下,微臣閒時也與同窗好友去那風月之地消遣,自然是聽過的。”趙瑟笑答。
聞言,眾臣心中皆道這趙瑟膽子也太大了些,竟敢當著殿下的面說出那等風流之事。官員去風月場所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但畢竟不是光彩的事,因此出了風月之地便無人提及那些荒唐之事。這位員外郎卻絲毫不顧自己的顏面,竟在一個公主面前說出這等事,著實令人感到驚奇。
一向特別的燕王殿下自然未生怒,冷聲對趙瑟說道:“本王教你如何‘彈琵琶’,只需用利刃把人的琵琶骨一根一根剃下來,十分的簡單,而且易行。”
“微臣多謝殿下教導!”趙瑟露出一絲喜意。
那男子聽到無雙所說,立即兇狠地看向她。眾人聞言皆是後背一涼,也忍不住偷偷瞧無雙幾眼。無雙似無所覺,冷冷地看著地上的男子,似是神祗一般,睥睨眾生。
趙瑟選了把滿意的利刃,命人將男子拎起來綁好按住,再次好脾氣地問道:“還是不願意開口麼?”
男子瞥了他一眼,轉頭繼續盯著無雙,仍不言語。
趙瑟輕笑一聲,似有些惋惜地搖搖頭,利刃靠近男子的肌膚,極快地劃了道口子。男子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一陣劇痛,趙瑟已層層劃開他肋上的皮肉,在靠近骨頭後反覆剃刮。
地牢中只聽到男子的慘叫聲,極為慎人,在場眾人除了一直面無表情的無雙、略帶笑意一臉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