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清譽做什麼,女兒決不能讓那害了女兒的兇手逍遙法外!”
“明珠!”楊莫怒喝,卻見女兒滿面淚痕,心中一痛,沉聲道:“也好,你既然做了決定,為父便遂了你的意,大不了為父告老還鄉,舉家搬至無人相識之地,免得你受流言蜚語之苦!”
“爹!”楊明珠哭道。
“既然楊姑娘願意作證,那麼本王今日便開審定罪!”無雙定聲道。
薄寒的案子由燕王無雙親審,審理之時有楊明珠作證,朝堂之上有楊莫彈劾,薄寒的罪很快就定了下來,本應判斬首,卻被無雙改成了凌遲。流香郡主多次走動,卻未能見著薄寒的面。
刑部尚書薄寒為修煉邪功姦殺無辜少女百名,囚禁禮部侍郎楊莫之女兩月,意圖殺害,更收受不明錢財若干,罪大惡極,今判以凌遲之刑,於七月十五午時行刑。其罪雖大,不累及家眷,但其不義家財須上繳朝廷,不得私留。
七月十五,民間鬼節,前刑部尚書薄寒行刑之日。在押送犯人至刑場的路上,那些聞訊而來的失去女兒的人們都仇恨地看著薄寒,不停地咒罵,還投擲穢物,薄寒一臉怒色,卻因手腳被銬無法動彈。自判刑之日起,薄寒就再也沒受過刑,此前受過的傷大多已經痊癒,因此他今日精神很好。
刑場,高高的刑臺上,薄寒被銬在刑架之上,面色陰沉,雙目含恨。流香郡主由薄儀扶著站在人群中,面色憔悴,這些日子她一直在走動,還修了信給胞弟燕霜城,可惜肅親王府離京太遠,燕霜城此時還未趕到京城,而流香郡主也未能見著薄寒一面。如今行刑之前,她命人備了酒菜,來送薄寒最後一程。
流香郡主欲靠近刑臺,卻被護衛攔住,薄儀哀聲求道:“這位大哥,已經快要行刑了,你就讓我們送送他罷。”
護衛卻未立刻放行,其中一人去稟報燕王,得了燕王的令才放了行。
流香郡主緩緩踏上刑臺,走到薄寒跟前,薄儀默默地將食盒開啟,取出酒菜,一時間三人竟都不發一言。
“哎,那兩個人是誰呀?”
“不知道。”
“現在還有誰會送那個壞蛋啊,肯定是他的夫人與閨女!”
“聽說他夫人是個郡主呢。”
“是啊,郡主也是有眼無珠,嫁了個人面獸心之人。”
“可不是嗎,害了那麼多姑娘,活該下地獄!”
“害了那麼多人,活該他斷子絕孫!”
“哎,那臺上的不是他閨女麼?”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姑娘可不是他親生的,他跟郡主無子無女,才收養了個女娃。”
“要我說啊,那姑娘也怪可憐的,竟然認了個採花賊做爹,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是認賊作父!”
“對,就是認賊作父!”
“其實那郡主也可憐得緊,聽說那壞蛋本來不是這樣的,是為了練那個……那個什麼邪功才害了那麼多姑娘的,都十多年了,郡主一直被蒙在古裡呢。”
“胡扯!枕邊人練了十多年的邪功,一直在毒害年輕姑娘,她一個郡主能一點都不知道?指不準是幫他藏著掖著呢,要不怎麼是夫妻呢,你們瞧瞧,她還有臉來送酒菜給壞蛋,要是我呀,這麼丟人,還不趕緊躲起來,哪還到刑場上來!”
“說的也是。”
“簡直是喪盡天良!”
“會遭報應的,一定會遭報應的!”
……
臺上的三人清晰地聽到圍觀百姓們說的話,薄儀不禁紅了眼眶,流香郡主袖下的雙手緊握,面含恨色。薄寒低聲說道:“夫人,是老夫連累你了!夫人,我是冤枉的,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
流香郡主一聲不吭,只親手喂他喝了一碗酒和幾塊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