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是計劃周全了的,設下陷阱埋伏,還用了毒箭,且匪徒人數眾多,恐怕是借了匪徒的名劫糧的。”燕瑞說道。
“蘇長空呢?蘇長空哪裡去了?”燕北怒道。
“父皇,蘇長空還未到京城,軍糧被劫前夜有另一幫人慾燒燬糧草,那幫人人數不多,卻武功高強,一夜之間護兵竟死傷各一千,蘇長空也受了重傷。第二日軍糧被劫之時,蘇長空手下的副官見糧草保不住,只得讓幾百人護了蘇長空逃出來,好及時向朝廷稟報此事。那些護兵護著蘇長空回京城,行至半路時還剩不到一百人,途中蘇長空傷勢加重,幾欲喪命,只得派人先行回京稟報。兒臣也是剛剛才得了訊息,立即尋父皇商量此事。”燕瑞正色道。
燕北聽出兒子的不滿,只得先解釋道:“你且放心,寧家的野心朕心中有數,朕自有打算。”
燕瑞點頭,問道:“父皇,糧草怎麼辦?”
“至糧草被劫已經多少時日了?”
“已過半月。”
燕北不禁露出焦急之色,道:“已過了這麼久,無雙那邊可等不得,這批軍糧為數眾多,再籌集如此數量的軍糧怕是不易,且如今也不宜透露軍糧被劫之事,瞞得一時是一時。事到如今,你去拜訪李太師吧,他的孫子還在軍中,不會坐視不理的!”
“兒臣這就去!”燕瑞說罷便趕往太師府。
無雙剛回到帳中就聽龍一稟報道:“殿下,軍糧被劫了!”
無雙面色微沉,道:“具體如何?”
“回殿下,龍五奉殿下之命前去接應糧隊,卻久不見蹤跡,便一路尋去,終於在盤龍灣尋著了些痕跡。儘管事發之地已被處理過,但始終留了些痕跡下來,軍糧應是在盤龍灣被劫的,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匪徒,龍五還發現了陷阱與利箭的痕跡。”龍一稟道。
無雙聞言不語。
李晏疑道:“莫非是朝中勢力?”
江夫子輕笑一聲,道:“毋庸置疑!上批軍糧送來的時候,江某還與那押糧的副官閒談過幾句,那副官大概是姓劉來著,他說盤龍灣山寨多匪寇多,他們頭一回打那過的時候心裡也發慌,後來遇到匪徒說明押送的是軍糧,匪寇並未為難,只讓他們留些銀子便放行了,可見這些匪寇是曉得大義的,自然不會突然決定劫糧!”
“如此說來,劫軍糧很有可能是衝著殿下來的,首當其衝的便是寧家。”李晏略一思索,低聲說道。
“寧家自然沒安好心,但也未必就是他們,殿下行事一貫強硬,恐怕得罪了不少人,此次怕是都望著殿下失利呢。”江夫子仍有些不懷好意。
“殿下,龍五還在盤龍灣進口附近發現了火燒的痕跡,儘管時日已久,但仍留有少量痕跡,可見當時火勢極大,屬下猜測有人想燒燬糧草!”龍一又道。
“看吧,打著軍糧主意的可不是一家,背後之人若不是與梁國私通,想覆滅大燕,就是不想殿下立功!”江夫子笑道。
“軍中存糧能堅持多久?”無雙突然問道。
江夫子一愣,隨即笑道:“一月有餘!”
江夫子極愛湊熱鬧,是以常與各色人攀談,也不奇怪他會知曉上兩批糧草的量與二十萬大軍每日消耗,自然可算出存糧還能堅持多久。
“如今須節省用糧,又不能讓士兵看出,以防動搖軍心!”李晏正色道。
“負責這個的是誰?”無雙問道。
“是王副將!”江夫子笑眯眯地回道。
李晏鬆了口氣,說道:“此人耿直,可直接說明。”
無雙頷首。
無雙召了王副將密探糧草一事,王副將深知此事的嚴重性,並未對任何人說起,還不動聲色地控制了糧草用量,無雙極為滿意。
一日夜裡,忽聞有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