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握住劍柄的手止不住地顫抖,方才老瞎子那看似輕輕的一彈,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心上,讓他無比清晰地認識到了先天境與後天境之間那宛如天塹般的差距。
他心中明白,今日想要殺掉秦陽是絕無可能了,於是心一橫,指揮眾多殺手朝著老瞎子蜂擁而上,自己則趁亂選擇了臨陣脫逃。
老瞎子守在已然力竭的秦陽身旁,神色從容淡定。
只見他向前出一掌,看似平淡無奇,卻威力驚人,眼前的幾個殺手瞬間被打飛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後,便再也沒了動靜。
那些原本還準備繼續向前衝的殺手見狀,頓時心生畏懼,腳步也變得猶豫起來。
片刻之後,這些人再也無心戀戰,開始朝著四面八方四散逃竄。
然而,老瞎子並沒有乘勝追擊,因為他敏銳地察覺到,真正的危險並未就此解除。
他微微抬頭,看向遠處的屋頂,只見一個男人靜靜地坐在那裡,他的身旁放著一把劍,而他本人卻悠然自得地拿著一個酒壺,時不時地喝上一口,那模樣彷彿眼前的生死廝殺與他毫無關係,可老瞎子知道這人不簡單,只是警惕的看著此人。
那男人身著一襲白紅色華服,黑色的長髮隨意披散,眉宇之間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
“老人家,您這功夫著實卓絕,只可惜啊,雙眼已瞎。若不是如此,就憑您這氣勢,我可是要轉身就逃的。”
男人坐在屋頂上,居高臨下地說道。
“你是何人?與這秦陽也有仇怨?”老瞎子眉頭微皺,聲音低沉地問道。
“哦,那倒並沒有。只是有人出價白銀三千兩買他的人頭,我白鶴既然接了這單買賣,不管成功與否,總歸是要嘗試一下的。”
白鶴晃了晃手中的酒壺,漫不經心地回答。
秦陽聽聞,猛地又噴出一口鮮血,老瞎子聞聲,神色一變,急忙伸手搭住他的脈象,眉頭皺得更深了:“你中毒了?”
秦陽虛弱地“嗯”了一聲。
老瞎子趕忙攙扶起秦陽,準備離開這是裡。
然而,白鶴卻不樂意了,只見他抽出手中的長劍,劍身出鞘的瞬間,寒光閃爍。
“老人家,我剛才說的話您沒聽到嗎?我說了,我想試一試。”
老瞎子並未轉頭,只是用餘光瞥了他一下,語氣冰冷地說道:“你若就此收手離開,今天我可以放你一馬。若是你敢輕舉妄動,休怪我手下無情,必殺之。”
白鶴用力攥緊手中的劍,眼神變得陰森兇狠。
老瞎子感受到那濃烈的殺意,便扶著秦陽停了下來。
就在此時,一個女子從秦府方向匆匆跑來,她一看到秦陽這副模樣,眼淚就奪眶而出。
“哥,你這是怎麼啦?”
秦陽艱難地抬起手,摸了摸夢蝶的頭髮,輕聲說道:“別擔心,小妹,我沒事,就是有點不舒服。”
白鶴卻突然收起了長劍,這一舉動讓老瞎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他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為何現在又收手?”
只見白鶴不緊不慢地擺弄了一下身上略顯華貴的衣服,又抬手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隨後朝著夢蝶微微一拱手,彬彬有禮地說道:“在下白鶴,敢問姑娘芳名?”
他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秦陽和老瞎子兩人都一臉詫異,心中都暗自思忖:這人莫不是腦子有什麼毛病?在這生死相搏、劍拔弩張的時刻,居然還有心思詢問姑娘的名字。
夢蝶怒目看向眼前的白鶴,質問道:“是你把我哥傷成這樣的?”
白鶴趕忙擺手,說道:“不不不,姑娘誤會了,我還未曾出手呢。既然這位是姑娘的兄長,那日後說不定咱們還是一家人呢。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