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秦陽進來,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一聲不吭地轉身關門走了出去。
落紗之後,女帝正斜躺在臥榻之上,她的眼眸深邃如幽潭,透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神色。
女帝瞧見秦陽進來,率先開了口。
“阿弟,你這是在怪我嗎?”
秦陽一聽女帝這般稱呼自己,他壓下心中那些複雜的情緒,說了句場面話:“草民不敢。”
只見那朦朧的落紗之後,女帝緩緩起身坐直了身子。
“阿弟,此前或許存在諸多誤會,想要成功爭得皇位,必然得施展一些手段。
若不如此,我的下場恐怕比那些青樓妓女還要悽慘,你能體諒我的無奈嗎?”
秦陽心裡雖能明白爭位的艱難,可一想到為達目的竟危及自己母親的性命,這就絕非普通手段,分明是在逼他走向絕路、痛下殺手。
“女帝,如今大夏已然全在您的掌控之中,又何必為我這樣一個平凡草民,如此降低身份說出這般言語。”
女帝清脆的笑聲如銀鈴般從那落紗之後悠悠傳了出來:“阿弟,你且進來。”
秦陽聞言,卻是止步不前。
畢竟這後宮之地,本就不是他們這些外臣能夠隨意踏入的禁區,更何況眼前這攬月閣乃是女帝的專屬住所。
若不是心繫林楓一事,他著實不願如此貿然闖入。
秦陽面露難色,微微拱手。
“女帝,這恐怕……於禮制不合。”
“喲,你一個血性男兒,這會倒在乎上禮制了。”
若是往昔她尚在公主之位時,遵循禮制,定然也不會輕易讓秦陽踏入這攬月閣一步。
可如今情勢全然不同,大夏皇朝已盡在她的掌控之中,她的旨意在大夏便是至高無上的皇令。
秦陽仍舊不肯向前邁出一步,只是恭敬地微微拱手,朗聲道:“女帝,我此番前來,只是想問一下,那位前來傳旨的女官尚宮究竟來自何處?”
女帝慵懶地坐在臥榻之上,雙眸深邃如淵,靜靜地看著外面站著的秦陽,卻並沒有即刻接話回應。
秦陽見狀,不禁抬頭再次看去,提高了些聲音喚道:“女帝?”
“你問這個做什麼?莫不是你看上她了?”
秦陽聽聞此言,只覺得一陣頭大,心中暗自思忖這女帝今日怎的這般奇怪。
“今日尚宮前來傳旨,我發覺她身上的茉莉香味和我的義弟林楓身上的極為相似。”
“那你為何不去直接問她,反倒來這兒來問我?”
“畢竟您是她的主子。”
女帝此時卻提出要求,讓秦陽近身才肯告訴他尚宮來自何處。
秦陽此刻心中雖有猶豫,但為了林楓一事,還是朝著落紗走去。
他緩緩抬手掀開落紗,目光剛一觸及,頓時只覺腦袋 “嗡” 的一聲。
只見女帝身著一襲透明紅色薄紗裙,那薄紗幾近於無,如夢如幻地籠罩著女帝的身軀。
她斜躺在臥榻之上,身姿半裸,香肩與大片的後背肌膚展露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