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李慶之怒喝一聲,高高躍起,手中長刀裹挾著呼呼風聲,如泰山壓頂般朝著秦陽劈砍而下,刀勢凌厲,似要將秦陽一刀兩斷。
秦陽卻不閃不避,同樣施展出剛猛無匹的刀氣,迎向李慶之的攻擊。
剎那間,兩強相碰,只聽得一聲巨響,強勁的氣流向四周激盪開來。
兩人均受不住這巨大的衝擊力,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數步。
李慶之穩住身形,凝視著秦陽,心中滿是震驚與忌憚,沉聲道:“沒想到你的實力已然快要超越於我,若再容你繼續成長,日後必定成為心腹大患。”
秦陽冷哼一聲,“李慶之,我的將來如何,你自是看不到了。你我所學功法相同,今日便在此一決高下,看這鹿死誰手!”
言罷,兩人幾乎同時施展出威力絕倫的霸刀斬。
只見刀光閃耀,刀氣縱橫交錯,附近的弓弩手們見勢不妙,生怕被這凌厲的刀氣所傷,紛紛朝著外圍退去。
一時間,這片屋頂之上,唯有秦陽與李慶之二人的身影在刀光中對峙。
鎮撫使狄雲飛見四下無人留意自己,瞅準時機,縱身一躍,登上屋頂,企圖趁亂逃離。
然而,榮成早已有所察覺,他從戰馬上高高躍起,如蒼鷹撲兔一般,瞬間攔住了狄雲飛的去路。
榮成面色冷峻,沉聲道:“鎮撫使,你今日若是安然無恙地活著離開,我這武衛軍的威名豈不是要掃地,淪為他人笑柄,丟臉丟到極致?”
狄雲飛急忙辯解道:“榮成將軍,我實是被李慶之所脅迫,身不由己,只能聽從他的命令列事。今日若將軍肯放我一馬,日後我定當感恩圖報,重重酬謝。”
榮成聽聞此言,眉頭緊皺,心中滿是不屑。
下面那些戰死的龍鱗衛和衛卒,雖說論實力或許比不上鎮撫使狄雲飛,可他們個個都充滿血性與骨氣,臨陣不懼,慷慨赴死。
反觀這狄雲飛,貪生怕死,毫無骨氣可言,實在是讓他看不起。
榮成嗤笑一聲,呵斥道:“你偌大年紀,簡直白活了!這一身的歲數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如此行徑,簡直是丟盡了龍鱗衛的顏面。”
說罷,榮成不再多言,手持長槍,徑直攻了過來。
狄雲飛心中明白,自己絕非榮成的對手,但事已至此,已無退路,唯有拼死抵抗,或許還能求得一線生機,於是全力應對榮成的攻擊。
狄雲飛與榮成皆處於一流高手境界,實力本在伯仲之間。
然而此刻,榮成卻在交鋒中穩穩壓制著狄雲飛。
僅僅幾個回合下來,狄雲飛便破綻頻出,只見榮成瞅準時機,長槍如電,瞬間在狄雲飛身上刺出一個窟窿。
狄雲飛吃痛,驚恐萬分,高聲呼喊:“指揮使救我!”
這呼喊聲傳入李慶之耳中,讓他瞬間分神。
秦陽豈會錯失如此良機,他順勢將長刀脫手,如離弦之箭般射向李慶之。
李慶之察覺危險襲來,匆忙側身躲閃。
就在他回身之際,秦陽已然欺身近前,緊接著猛地一掌拍出,正中李慶之胸口。
李慶之遭受重擊,喉嚨一甜,“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射而出,整個人也隨之向後踉蹌數步,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氣息紊亂。
李慶之單膝跪地,半跪在血泊之中,抬手緩緩擦去嘴角的血漬,眼神中仍透著一絲不甘。
“秦陽,今日你雖在這爭鬥中取勝,可大局終究是我贏了,只可惜我無法親眼目睹那最終的勝利。”
秦陽冷冷地注視著他,沉聲道:“敗了便是敗了,莫要再做無謂的狡辯。你以為你們這場政變真能成功?”
李慶之聽聞,忽然仰頭大笑起來:“哈哈,秦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