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再帶兩床被子,一日三餐好生照料。
畢竟這是關鍵證人,而且秦陽來此並不是只為了這一個堤壩案,還有其他的任務。
劉青雲臉上露出感激之色,不禁無奈搖頭,官場猶如戰場,有些事明知不可為卻不得不為,也是他所無法左右的,只可憐他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如今卻要淪為官妓。
“千尉,您之前答應過我的,可是當真?”
秦陽也坐在枯草上,拿起鐵棍挑了挑火炭。
“放心,既然我應下了,就定會做到,你女兒目前還沒找到,等找到了我自會給你送來。”
劉青雲心中不禁悲慼,自己為官數十載,竟落得這般境地。
如今自己身為階下囚,不知這秦陽為何還願相助自己。
自己已然身無分文,官場上亦無至交好友,現今能與之言語的唯有他一人。
“千尉,老朽還是勸您莫要前往江都總督府,這韓瀟天雖為朝廷命官,可他的前身卻是……”
秦陽伸手,打斷了他的話。
龍鱗衛雖久居聖京,可江湖之事也頗為知曉。
劉青雲自然明白龍鱗衛並非一個江湖幫派所能抗衡,但還是勸了勸,畢竟若秦陽折在江都,那他的女兒便無人照管。
人皆有私心,劉青雲既有私心,也念及人情。
這凌霜閣在江東雖為江湖門派,但是有韓蕭天這個總督在也沒有露出什麼馬腳,這讓秦陽不知該如何著手。
“劉青雲,這凌霜閣你知曉多少?”
劉青雲笑了起來,他早已知曉秦陽來意,只不過不想他去硬碰硬,免得折在這處。
既然其執意如此,他也不再隱瞞,畢竟唯有秦陽能幫他。
“千尉,可否給我一杯酒。”
秦陽吩咐龍鱗衛去取來一壺酒,還有一隻燒雞、兩個小菜。
龍鱗衛在牢房裡放上小桌子,又添了些炭火,兩人席地而坐。
劉青雲端起酒杯,“請。”
說罷,便一飲而盡。
隨後劉青雲拿起筷子夾起小菜,慢慢咀嚼。
落到如此田地,仍有此文人風骨,著實令他欽佩。
秦陽也端起酒杯飲下。
“千尉,抓人抓贓,您此次僅帶這幾十個龍鱗衛怕是不妥。”
“何意?”
“韓瀟天心狠手辣,絕非你們幾十個龍鱗衛所能拿下。而且他還有當今太子的庇佑,就算是你龍鱗衛指揮使來了恐怕都難以撼動,不過人都有弱點,凌霜閣的確是一個突破口。”
“哦,你所說的凌霜閣我也掌握一些,不知道你有什麼可以提供的線索?”
“千尉大人向來在聖京,對江都地界之事瞭解有限。所得的凌霜閣情報無非是普通江湖幫派,最多也就是打打殺殺,官府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試問當今天下,哪個門閥世家、宗親貴族手中沒有沾染血腥。
這江都凌霜閣燒殺搶掠之事屢見不鮮,如果他們妄圖謀反呢。”
秦陽手中的筷子停頓了一下,便又朝著小菜夾去。
“如你所言,可有證據嗎。”
“韓瀟天八年前不過是幽州一個幫派頭領,手下不過百十來人。
永盛二十年,當今太子下江都至幽州,那裡有一處名為幽閣的風月場所。
表面是風花雪月之所,實則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買賣,姦淫擄掠,逼良為娼。
當時的太子本應依當朝律法將韓瀟天斬首,卻被偷樑換柱般留了下來。
表面上的幽閣被查封,裡面的相關人員皆被緝拿,可就在數日後,那幽閣竟搖身一變成為了凌霜閣,做起了古董字畫的生意。
當年的幽閣閣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