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已然身著一襲紅色長袍,佇立在攬月閣的二樓,目光鎖定著下方這場戰鬥。
當看到秦陽最終落敗,她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稍稍舒緩。
而此刻的雲戈,儘管贏得了比試,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身上那原本堅固無比的甲冑竟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裂紋,這裂紋正是秦陽先前揮出的那道刀芒所致。
雲戈心中暗自慶幸,若方才秦陽攻擊的是自己的脖頸而非甲冑,那這場比試的勝負可就難以預料了。
他知曉自己在這場較量中雖表面取勝,實則也是險象環生。
秦陽同樣被雲戈強大的戰力深深地震撼到了。
他也遇見過不少先天境高手,像尚宮和老太監之類,他們與雲戈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雲戈展現出的實力、速度以及戰鬥技巧,都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這是他生平第一次遭遇如此強勁的先天境對手。
若是雲戈剛才若不是以左手鎖喉,而是以長劍而入,他現在恐怕已經被這長劍穿透入體。
雲戈鬆開緊扣在秦陽脖子上的手,抬起頭望向攬月閣二樓的女帝。
只見女帝微微點了點頭,雲戈便揮手讓後面的鳳羽軍讓開。
秦陽面無表情地將手中那斷裂成三截的彎刀扔到一旁,眼神也順勢飄向二樓的女帝,旋即轉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待秦陽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後,女帝款步走下攬月閣。
雲戈見狀,趕忙迎上前去,低聲說道:“女帝,剛才那一戰,我並未真正取勝,嚴格來講只能算是平手。”
女帝輕輕擺了擺手,神色平靜:“那就足夠了。只是如今那個宗師境的強者現身,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雲戈眉頭緊鎖,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宗師境強者,別說是在大夏境內,就是周邊的諸多國家,也已經多年未曾出現過這樣的頂尖高手。
宗師境的人,已然超脫了尋常武者的範疇,擁有著翻雲覆雨、扭轉乾坤的強大實力,面對這樣的人物,著實讓人頭疼不已。
不過,雲戈思索片刻後,又緩緩開口道:“女帝,只要秦陽的母親還在這聖京,暫時倒也無需太過擔憂。”
女帝聽了雲戈的話,微微點頭,表示對他這一觀點的認可。
此刻,外部局勢中最為緊迫的當屬西部疆域西蜀國聚集的軍隊,而大夏國內,虎賁軍因為缺乏主帥,軍隊管理陷入混亂,長此以往,內部必然會滋生各種事端。
雲戈見此情形,心中一動,主動站出來請纓,望能夠前去擔任虎賁軍主帥,同時提出讓自己的兒子云峰擔任鳳羽軍主帥。
他本以為這是一個一舉兩得、能充分展現自己家族對女帝忠誠與能力的絕佳方案,可他未曾料到,這種想法卻讓女帝心中一冷。
兩大鐵軍倘若都掌控在雲戈一家之手,這在各大皇朝中向來都是大忌。
歷史上不乏因軍權過度集中而引發的叛亂與動盪,她絕不能讓這樣的隱患在自己的統治下滋生。
女帝以雲峰還年輕,缺乏足夠的經驗與能力擔任鳳羽軍主帥一職為由,委婉地拒絕了雲戈和雲峰任職的提議。
秦陽腳步匆匆地回到秦府內,只見老瞎子已在府中靜靜等候許久。
老瞎子耳朵微動,率先開口問道:“怎麼,聽你這呼吸聲音,是經歷了一場打鬥吧?”
秦陽應了一聲,便將宮中與雲戈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老瞎子講述了一遍。
老瞎子聽後,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臉上滿是發愁的神情。
“如今雲戈帶著鳳羽軍入駐聖京,女帝自是有了強大的依仗,腰桿也硬了起來。
不過這終究是大夏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