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悄然萌生出離開大夏的念頭。
這天高海闊,本就任由飛鳥翱翔,而這天下如此廣袤無垠,又何處是自己去不得的地方。
三日後,皇帝悠悠轉醒,強撐著病弱之軀,即刻頒下詔書傳位於三公主。
三公主登基之後,改國號為“熙盛”。
取其“熙和昌盛,祈願在新的統治下,國家能重歸繁榮,百姓可安享太平,一掃此前的動盪陰霾,如暖陽破雲而出,光輝遍灑大地,令四方來朝,海晏河清,再現盛世之象”之意。
與此同時,另一道聖旨也如巨石入水,在宮廷內外激起層層漣漪。
皇帝在詔書中冊封當今太子為景瑞王,賜予其廣袤富饒的江都作為封地,並嚴令其即刻動身前往封地,不得延誤。
此時,秦陽於府中專注地觀摩著老瞎子所授予的正一劍法,那一招一式皆在他心中細細拆解領悟。
正沉浸其中時,夢蝶領著尚宮走進了庭院。
秦陽抬眼瞥了一下,見尚宮手中捧著明黃色的聖旨,卻也並未起身相迎,只是手中動作稍緩,淡然問道:“何事?”
夢蝶上前一步,輕聲說道:“秦陽,女帝傳下旨意,還請你接旨。”
秦陽聽聞,不禁嗤笑一聲。
“唸吧。”
尚宮見此情景,心中雖感無奈,但也只能展開聖旨,清了清嗓子,高聲念道:“念其秦陽多次護國有功,特冊封秦陽為虎賁軍校尉。”
秦陽聽完,嘴角浮起一抹輕蔑的笑意。
這女帝如今當真是左右為難,殺他吧,於情於理都難以服眾,畢竟自己對國家有功。
留他在身邊吧,又忌憚自己可能會招來禍端。
如此一來,便只能將自己打發到西部疆域,倒也打得一手如意算盤。
尚宮就那麼靜靜地站在原地,手中高舉著聖旨,眼神裡透著一絲焦急,只等著秦陽能夠上前接旨。
然而,秦陽卻仿若未聞一般,絲毫沒有要接旨的意思。
見秦陽既不說話,也不做出接旨的舉動,尚宮咬了咬牙,湊身到秦陽的跟前,壓低聲音說道:“接了旨吧,秦大人,女帝正在宮中等著您呢,您可莫要讓我難做呀。”
秦陽聽了這話,只是微微抬眼,神色依舊冷淡,開口問道:“那袁武呢?他如今又是何種境遇?”
“袁武和他父親袁道安都被太上皇打入刑部大牢了,至於後續會如何處置他們,這可不是我一所能知曉的。”
說罷,尚宮又抬了抬手中的聖旨,盼著秦陽能趕緊接下這旨意,好讓她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