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卿眼見著秦陽和君清竹這劍拔弩張的局勢,心急如焚,趕忙想要上去阻攔,可剛邁出一步,卻被柳塵伸手攔住了。
柳塵目光緊緊盯著秦陽施展出的劍法,頭也不回地對林九卿問道:“看著秦陽的劍法,與你的有何差別?”
林九卿先是一愣,隨即瞬間一怔,很快便明白了掌門師兄的意思,當下也不再急著去阻攔,而是站在一旁仔細觀察起來。
只見秦陽的一十四式劍法施展開來,當真精妙絕倫,每一劍都是行蹤飄忽,劍影似真似幻,讓人根本琢磨不定其下一劍會從何處襲來。
而君清竹此刻已然陷入了絕境,身上攜帶的暗器都已經用完,只能憑藉著靈活的身法不停躲閃,可即便如此,還是險象環生,身上不時被秦陽的劍擦過,添了一道道傷口。
柳塵看著眼前這一幕,眼中露出了讚賞的神色,暗自讚歎道:“這一十四式劍法果然精妙,每一招每一式都蘊含著無盡的劍道韻味,著實厲害。”
他又看向君清竹,微微點頭,心中想著:“這君清竹也是不錯,在身負傷勢且處於劣勢的情況下,居然能接下秦陽十數招,也算是難能可貴了。”
眼看著秦陽手中的湛盧劍頻頻揮動,劍影交錯縱橫,君清竹身上的劍傷一道接一道地增加,就在秦陽的劍快要刺到君清竹脖子的那一瞬間。
突然,一股強大的罡氣從柳塵身上迸發而出,那罡氣帶著一股強勁的衝擊力,秦陽只感覺一股大力襲來,身體不受控制地迅速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他眉頭緊皺,一臉不悅,轉頭看向遠處的柳塵,心裡明白柳塵出手了。
柳塵見狀,開口說道:“秦陽,暫且留她性命吧,莫要衝動。”
秦陽卻根本不理會,冷哼一聲,再度提劍就要出手,柳塵身形一閃,擋在秦陽身前,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說道:“聽我一言,今日賣老夫個面子,就此罷手吧。”
秦陽咬了咬牙,心中雖有不甘,但想到柳塵的身份以及之前對自己的諸多照顧,終究還是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收劍入鞘,不過眼神卻依舊冷冷地盯著身後的君清竹,寒聲說道:“今日留你性命,下次再讓我見到你,我看誰還能庇佑你!”
柳塵見狀,轉頭對著君清竹喝道:“君清竹,還不多謝秦陽不殺之恩!”
君清竹這才慢慢站起來,此刻她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爛不堪,雪白的面板上滿是劍痕,還留著未乾的血跡,看上去狼狽至極。
她朝著秦陽微微躬身,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情願,說道:“多謝秦陽,不殺之恩。”
這時,一個小童從外面匆匆走了進來,對著柳塵行禮後。
“師爺,外面來了好多人,說要見您。”
柳塵聽了,眉頭微微一皺,隨後看向君清竹,說道:“走吧,出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說罷,兩人便朝著儒聖學府外走去。
林九卿見秦陽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趕忙湊過來,推著秦陽的肩膀,輕聲安慰道:“別不高興了,日後她要是犯錯,我出手給你斬了她,行不行?你就消消氣吧。”
秦陽聽了這話,心裡這才稍微舒坦了些,點了點頭。
林九卿見狀,便推著秦陽也朝著外面走去。
待他們來到儒聖學府外,只見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男子正等在那兒。
那男子穿著一身獸皮,與這中州的形象相當不符合,整個人看起來就跟野人似的,而且頭上還扎著許多小辮子,透著一股粗獷豪放的氣息。
那男子抬頭看到走出來的柳塵,趕忙翻身下馬,抱拳行禮,大聲說道:“柳先生,你身後的女子可否給我?”
柳塵不禁笑了笑,心中暗自想著,今天這是怎麼了,想要這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