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汗流浹背了。
他心裡清楚,這樣的天氣對於那些身披重甲的將士們來說,確實是一大考驗,更別說還要穿著重甲去作戰了,戰鬥力恐怕也會大打折扣。
隨後,秦陽跟著溫良恭,一路來到了望北城裡的府衙之中。
眾人走進大廳,紛紛入座。
秦陽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主位之上,旁邊依次便是林九卿和林暮雪。
溫良恭則站在大廳的正中央,只是他的臉色看上去有些蒼白。
溫良恭的目光落在了林九卿身上,心中猜到了幾分,便開口問道:“這位想必就是靖安鎮北王吧?”
秦陽聽了,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溫兄也累了,坐吧。”
林九卿卻是突然抬手,出聲道:“等一下。”
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溫良恭身上,隨後說道:“你過來。”
溫良恭先是一愣,下意識地看向秦陽,似乎在詢問是否要照做。
秦陽見狀,微微點了點頭,示意溫良恭過去。
溫良恭這才朝著林九卿身前走去,走到近前時,臉上勉強擠出一絲蒼白的笑容,朝著林九卿拱了拱手,只是那笑容裡透著虛弱與疲憊。
林九卿圍著溫良恭上上下下仔細地看了好一會兒又摸了脈象,隨後神色凝重地“嗯”了一聲,緩緩開口說道:“你中蠱了。”
這話一出口,在場眾人皆是一愣,臉上滿是驚愕之色。
就連一向淡定的林暮雪也不禁坐直了身子,開始認真觀察起溫良恭來,想看看是不是真如林九卿所言。
“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從哪裡看出來的?”
林九卿聽了,圍著溫良恭又慢慢地轉了一圈,一邊轉一邊說道:“沒想到啊秦陽,你們這片土地居然會有人用蠱,這可當真不一般吶。
你們看,他的眼底隱隱透著一絲青黑,尋常人可能以為只是受傷或者勞累所致,但其實那是中蠱之後氣血被蠱蟲侵蝕的跡象。
還有,他的脈象,雖然看似平穩,可在細微處卻有著一種紊亂,那是蠱蟲在體內活動影響的,若不是我對這方面略有研究,恐怕也很難察覺出來。”
秦陽聽聞林九卿的話後,趕忙湊到溫良恭身前,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試圖找出林九卿所說的那些異常之處,可看了半天,卻並未發現有什麼明顯不對勁的地方。
林九卿則又認真地給溫良恭檢查了一番,邊檢查邊微微點頭,眼中漸漸露出驚奇之色,隨後說道:“這是腐心蠱,可真是個‘好東西’,沒想到如今居然還有人會這種早就失傳的蠱術。”
“可有解法?”
林九卿卻是一臉自信,拍著胸脯說道:“那是自然,要是換做他人,面對這腐心蠱,肯定是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蠱蟲一點點侵蝕身體,最後無力迴天。
但對我來說,解這蠱卻是非常簡單的事兒,你們就放心吧。”
說完,林九卿轉身朝著門口站崗計程車兵吩咐道:“你們去,找幾個男童來,要身體康健、氣血充足的,快去快回。”
士兵們聽了,不敢怠慢,立刻領命而去。
林九卿又轉頭看向林暮雪,臉上帶著幾分討好的笑容。
“師姐,你的銀針可否借我一用?”
林暮雪不禁皺起了眉頭,眼中透著疑惑,看著林九卿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有銀針?我這銀針可從不輕易示人。”
林九卿尷尬地笑了笑,撓了撓頭解釋道:“師姐,你徒弟君清竹可是跟我說過,你會一種極為厲害的針法,而且還有一套銀針,所以我就想著,你肯定隨身帶著。”
林暮雪聽了,白了他一眼,但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伸手從腰間拿出一個黑色布包,開啟裡面果然擺放著一套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