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之見秦陽不再言語,便走過去,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秦陽心裡很清楚,指揮使這麼做是出於好意。
他們龍鱗衛固然深受聖上的信賴,可不管怎麼說,太子畢竟是皇族的子嗣。
要是一直對太子的事窮追猛打,毫不留情,聖上知道了必然會心生不滿。
既然如此,這件事也只能暫且擱置下來,不宜再繼續深究了。
“你這一出去這麼長時間,還未曾回家吧?今日暫無他事,你不如早些回去看望。若是有情況,我自會派人傳喚你。”
秦陽見此,也不便再多留,將鎏金龍鱗刀放入木盒之中,而後起身向李慶之告辭。
此時,林楓已在龍鱗衛府衙門口等候許久,見秦陽出來,趕忙迎上前去。
“大哥,你可算出來了。聽說聖上賞賜了你一把鎏金龍鱗刀,快讓我瞧瞧。”
“我們也有好些日子沒見了,不如這樣,你今晚若有空就過來,到時候我讓你看個夠。”
“好嘞,大哥。那晚上我帶上幾壺好酒和肉食去找你。”
秦陽將木盒背在背上,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便揚塵而去,離開了龍鱗衛。
在一座府邸之前,那精美的影壁的一側,一杆旗幟高高懸掛。
旗子以深邃的褐色為底色,其上一隻威風凜凜的白虎栩栩如生,其周身環繞著黑色的雲紋,為白虎更添幾分霸氣。
府邸大門上方,一塊牌匾高懸,上書“秦府”二字。
此時,只見一騎快馬如疾風般奔來,待至府前,馬上之人正是秦陽。
他一個縱身,利落地躍下馬背。
門口的家丁瞧見秦陽歸來,趕忙從臺階上快步而下,恭敬地牽住韁繩,口中說道:“公子回來了,公主殿下已在府中靜候多時。”
“知道了。”秦陽微微點頭,翻身下馬,邁進府門,徑直朝著正廳走去。
此時,公主正與秦陽的母親在正廳敘話。
見秦陽回來,他母親立刻起身,疾步迎了上去,眼中滿是關切。
公主也隨之站起了身子,卻並未挪動腳步。
“陽兒,你可算回來了,瞧你,都瘦了。”
秦陽的母親心疼地摸著他的臉,拉著他的手,將他引至正廳中間。
“公主殿下在此等你許久了,你這次回來,怎麼也不先讓夢蝶來通傳一聲呢?”
秦陽趕忙行禮,歉聲道:“母親,孩兒公事繁忙,不知公主殿下親臨,實乃孩兒疏忽。”
公主見狀,輕輕捂嘴一笑,並未有絲毫怪罪之意,眼神中反而透著幾分溫和。
江都一行,阿弟你此次當真是居功至偉。待到年慶之時,定要為你向父皇請功。”
“多謝公主美意,皇上已經賞賜了鎏金龍鱗刀,臣不敢再有其他奢望。”
公主回到上位坐下,秦陽則攙扶著母親到旁邊的位置。
隨後,他從胸前衣襟內掏出一塊白玉龍紋牌。
“公主,請收下。”
“阿弟,這是作甚?我們自幼一同長大,我的便是你的,何須如此拘謹。再者,這白玉龍紋牌於我並無多大用處,你拿著辦事也方便些。”公主擺了擺手。
秦陽還欲推辭,卻被母親輕輕制止,無奈之下,只好將白玉龍紋牌收好。
秦陽的父親秦穆生前擔任虎賁軍將軍這一要職,他死後被追封為忠武軍侯。
至今,他家府門前那面白虎黑紋旗,便是虎賁軍的軍旗。
念及秦穆一生忠勇,朝廷不僅保留了府門前的軍旗,就連秦陽母親的一品誥命夫人之位也未曾剝奪。
“阿弟,此次你在押送途中遇襲,想必你心裡也清楚是何人所為。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