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伸手扶起宮術,隨後便朝著玄武衛的大營走去。
踏入大營,來到大帳內坐下。
不多時,溫良恭拿著女帝所寫的詔書趕來,進入大帳後,先是恭敬地朝著秦陽行了一禮,而後開口問道:“主帥,你不去這北部疆域嗎?
那可是要緊之地,如今局勢緊張,您若能親自前往坐鎮,想來必能讓局勢安穩不少。”
他心中雖有些疑惑,但還是如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秦陽只是“嗯”了一聲,思索片刻後說道:“你兩人帶著兩萬琅邪軍去北部疆域,虎賁軍就駐紮在十二峰,先穩住那裡的局勢。
我護送女帝回大夏,待你順利接手了鳳羽軍,我再動身前去與你們會合。
如此安排,各方都能兼顧。”
溫良恭聽聞,心中雖覺得這安排有些複雜,但也明白秦陽定有自己的考量,當下便應了一聲“是”,隨後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次日清晨,秦陽一身戎裝,騎在高頭大馬上。
在他身後,兩千玄武衛整齊列隊,押送著被鎖在囚籠裡的雲戈。
雲戈此刻的模樣可謂狼狽至極,琵琶骨被穿上了鐵鏈,每動一下便扯得傷口生疼。
他躺在囚籠裡,嘴裡不停地咒罵著,那聲音沙啞又充滿了怨毒,只是無論他如何叫罵,也沒人理會他,周圍的玄武衛皆是一臉冷漠。
而女帝的馬車則跟在隊伍中間,馬車四周也有護衛嚴密把守著。
馬車裡,女帝面色蒼白,眼神中透著疲憊。
如今女帝身邊的侍女也都是換成了秦陽的人,就連女帝上個廁所都要被人看著。
眾人一路快馬加鞭地趕路,僅僅三日的時間,便來到了聖京城門前。
此時的聖京城門之前,眾多文官武將以及各級官員早已恭敬地跪地等候。
眾人瞧見騎馬走在最前方的秦陽,頓時一陣竊竊私語,各種議論聲此起彼伏。
秦陽勒住韁繩,利落地翻身下馬,來到馬車前,微微欠身,語氣還算恭敬地說道:“女帝,聖京到了。”
女帝在馬車裡沉默了片刻,隨後開啟馬車上的簾子,目光掃過那跪著的眾人,出聲說道:“平身吧。”
眾人聽到女帝的旨意,這才紛紛起身,只是目光仍時不時地投向秦陽這邊。
秦陽卻身形一閃,竟直接坐到了馬車上,緊接著手中馬鞭一揮,口中大喝一聲:“駕!”
那馬車便緩緩啟動,朝著聖京皇城的方向駛去。
而跟在隊伍後面,被鎖在牢籠裡的雲戈,那悽慘又狼狽的模樣全然落入眾人眼中。
只見他蓬頭垢面,琵琶骨處的鐵鏈血跡斑斑,整個人毫無往日的威風,虛弱地癱在牢籠裡。
眾人看到他這副樣子,不禁都是指指點點。
此時,馬車裡傳出女帝的聲音:“秦陽,我累了,直接回攬月閣吧。”
然而,秦陽絲毫沒有理會女帝的話語,依舊驅使著馬車,徑直來到了永合宮前的臺階才停下。
女帝無奈地下了馬車,看著眼前的永合宮,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心中滿是惱怒,她轉頭看向秦陽,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
“秦陽,我說了我累了,你為何非要來這永合宮?”
“女帝剛回聖京,應當宣佈雲戈的罪名,也好讓滿朝文武、京城百姓都知曉他犯下的惡行,這可是關乎朝廷威嚴的大事,怎能耽擱?”
女帝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咬著牙,壓低聲音卻又滿是憤怒地說道:“秦陽,你別太過分了,這是聖京!”
“那又如何?”
他這話一出,女帝被氣得渾身發抖,卻又深知自己此刻根本奈何不了秦陽,只能恨恨地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