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掛齒,不必放在心上。”
說著,林九卿拿起桌子上的銀針和布包,遞給林暮雪,說道:“師姐,這銀針你需要清理一下了,
畢竟沾了那蠱蟲的穢氣,不清理乾淨怕是不好再用了。”
林暮雪“嗯”了一聲,轉頭看向秦陽,說道:“讓人給我準備白醋,還有燭火。”
秦陽聽了,連忙點頭應道:“好的,師姐,我這就吩咐人去準備。”
安排好這事兒後,秦陽看向溫良恭,一臉嚴肅地問道:“溫兄,你這腐心蠱是如何中的?
你仔細回想一下,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
溫良恭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隨後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記得在戰場上與敵人廝殺的時候,被一個蒙面的人偷襲,中了他一掌,之後身體就漸漸變得不對勁了,一直是這樣虛弱無力,卻沒想到是中了這等陰毒的蠱蟲。”
林九卿聽了溫良恭的話,滿臉不解,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兒,說道:“這腐心蠱可不是受一掌就能種下的,
一般來說,要不就是在飲食上被人做了手腳,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將蠱蟲混入食物或者水裡讓人服下,
要不就是得開竅境以上的高手,運用自身強大的功力,直接將蠱蟲打進人的體內,可這兩種情況,似乎都不簡單。”
秦陽聽了,也陷入了思索之中,片刻後,他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這北梁北燕的勢力範圍之內,據我所知,不可能有超越宗師境的人。”
就在眾人還在思索那腐心蠱來源的時候,傳令兵急匆匆地走了進來,神色緊張地彙報道:“主帥,敵人又在城下叫陣了。”
溫良恭一聽,頓時皺起了眉頭,心中湧起一股怒火。
對方顯然是知道他受了重傷,這段時間已經連續七日都來城下叫陣,實在是欺人太甚。
不過如今他身體已經好了許多,當即就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子,眼中滿是決然之色,說道:“哼,這些日子可真是囂張慣了,今日我定要讓他們嚐嚐厲害,挫挫他們的銳氣。”
林九卿和秦陽對視一眼,他們此次本就是來收復失地、擊退敵軍的,哪能任由對方這般挑釁,當下也跟了過去。
而林暮雪卻沒跟著去,她自顧自地拿起那用白醋泡著的銀針,又細緻地用燭火給銀針一根根地消毒。
秦陽他們一路快步來到城頭上,手扶著城牆,俯視而下。
只見遠處浩浩蕩蕩的兩國軍隊已經兵臨城下,那隊伍密密麻麻的,一眼望過去根本看不到頭,透著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在距離城牆幾百米遠的地方,有一個用木架搭起來的高臺子,臺子上放置著一把頗為華麗的寶座,一個男人正坐在上面,懷裡還抱著一個嬌俏的女人,那模樣甚是愜意。
再看城頭下叫陣的那個男人,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手中持著一根狼牙大棒,那狼牙大棒上的尖刺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看著就讓人膽寒。
他身披獸皮,袒露著半個胸膛,露出結實的肌肉,透著一股野蠻兇悍的氣息,胯下騎著一頭渾身火紅的赤馬,那馬不時地打著響鼻,刨著蹄子。
那男人扯著嗓子,大聲喊道:“小兒,還不速速下來受死,等爺爺我踏平你這望北城,男人全部殺死,女人都統統淪為奴隸,哈哈哈哈!”
那囂張狂妄的笑聲迴盪在城牆之下,傳入眾人耳中,讓城頭上計程車兵們個個氣得握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