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秦陽只覺得身體越發難受,頭疼得像是要炸裂開來一般。
聖京衙門為首的那名男子見狀,剛想走上前去,卻被秦陽充滿警惕地攔住。
“站在那兒別動!誰要是再往前一步,別怪我下手狠辣!”
秦陽強撐著身體,大聲喝道。
“秦千尉,我是聖京府衙的巡檢使唐淼。今日發生之事還有待進一步清查,你先放下手中的刀,隨我們離開吧。”
秦陽聽後,卻仰天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憤怒。
“這殺人之罪,我認了!但我弟弟與此事無關,他可是龍鱗衛指揮使的義子。今天要是因為你們的怠慢,讓他死在這裡,你們聖京府衙的所有人,都別想有活路!”
唐淼急忙說道:“秦千尉,你要相信我,我帶你們先一起回聖京府衙,這樣也好及時給你們治療傷勢啊。”
然而,秦陽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今日發生的這一切實在是太過蹊蹺了,禮部尚書的兒子死得不明不白,而自己也不知何時中了毒。
這酒菜自己食用的時候並未察覺到有異樣,而且聖京府衙的巡檢使來得如此之快,這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樣,在這極短的時間內一股腦地發生了。
就在這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極點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怒吼:“誰他媽在這鬧事?狗曰的,敢在這兒撒野,惹毛了老子,有你們好看!”
隨著這粗獷的叫罵聲,一個身形魁梧的男人用力推開外面圍觀的人群走了進來。
就在他踏入屋內的那一瞬間,秦陽和他四目相對,兩人都不禁愣了一下。
“塗洪?”秦陽有些詫異。
“秦陽,誰把你傷成這樣的?”
塗洪滿臉怒容,眼中燃燒著怒火,那目光掃視著眼前聖京府衙的人。
唐淼此刻內心猶如一萬隻草泥馬在奔騰,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小小的青樓,怎麼就突然冒出來這麼多龍鱗衛千尉。
要知道,龍鱗衛千尉這一職位總共也就沒幾個,今天居然一下子來了一半。
“塗千尉,在下是聖京府衙巡檢使唐淼。”唐淼硬著頭皮說道。
塗洪一聽,頓時大怒,他一個快步上前,粗壯的手臂猛地一揮,就把唐淼像拎小雞一樣舉了起來,怒吼道:“滾你孃的,什麼巡檢使,老子今天要帶走我的兩個兄弟,你敢攔我試試?”
唐淼聞言,頓時冷汗直冒,這龍鱗衛要是鐵了心要強行闖出去,他還真沒那個本事攔住啊。
要是在阻攔過程中不小心傷了他們或者讓他們碰著磕著了,日後上面怪罪下來,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更何況,現在秦陽那副模樣看起來都快不行了,現在攔也不是,不攔外面的人都看著,到時候他們聖京府衙也就不用在立足了。
“塗洪,你趕緊帶林楓離開這兒,他中毒了,要是再耽擱,恐怕就來不及了!”秦陽急切地喊道。
塗洪聞言,猛地把唐淼往旁邊一扔,聖京府衙的府兵們急忙上前接住。
“秦陽,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別廢話了,我先帶你們離開。”說著,他迅速扛起林楓,伸手拉住秦陽就要往門外走。
唐淼見狀,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攔住他們的去路。
“等等!禮部尚書的二公子死在這兒了,秦陽是嫌疑人,若是不把他帶回去,我們實在沒辦法向上頭交差啊。”
塗洪剛要開口大罵,卻被秦陽伸手攔住。
“你快帶林楓走,再這樣拖下去,我們都得死在這兒,路上一定要小心。”
塗洪看得出兩人中毒都不輕,心中對秦陽在這種生死關頭還想著兄弟的為人很是佩服。
“秦千尉,你放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