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鷙。
公主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笑意,“大哥過獎了,你手段亦是了得,只可惜終究棋差一著,以致滿盤皆輸罷了。”
“哼!好你個夏菱悅,莫要以為你當真贏了。”太子惱羞成怒,額角青筋隱現。
公主朝身旁女官尚宮微微點頭。
女官尚宮蓮步輕移,自袖中取出一封密信與一塊玉佩,款步走下臺階,將其遞交到太子手中。
太子目光觸及那玉佩,頓感一股不祥預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這玉佩分明是他交予韓蕭天之物,那密信亦是讓韓蕭天送往西部疆域虎賁軍將軍袁武處的,此刻卻現身於此。
“太子,那送信之人功力頗為低微,不過其腰間軟劍倒是品質不凡。”
尚宮一邊說著,一邊從腰帶中抽出軟劍。
見此情形,周邊的禁衛軍迅速反應,紛紛挺身上前,將太子護在身後。
太子瞧見這把軟劍,先是一愣,隨即瘋狂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宮殿中迴盪,透著幾分癲狂與絕望,這韓蕭天向來劍不離身,如今劍落於尚宮之手,顯然他已遭不測,命喪其手了。
袁道安眉頭緊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凝重,他的目光先掃向門武衛軍,而後又落在那幾近發瘋的太子身上,沉聲道:“殿下,您並未徹底落敗。
此刻我們只需奮力突圍出去,便能與虎賁軍會合。”
太子聽聞,眼中瞬間燃起一絲希冀的光芒,急切問道:“你這話是何意?”
“自起事之初,臣便給袁武寫了一封家書。信中已詳細寫明,讓他年慶前三日率軍回援。”
此語一出,原本勝券在握的公主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她心中清楚,若真如袁道安所言,一旦十萬虎賁軍踏入聖京,其強大的兵力幾乎可以橫掃一切,即便有先天境強者坐鎮,在這十萬雄師面前也不過是螳臂當車,難以支撐。
皇帝聽到“虎賁軍”這三個字,身軀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他目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首輔袁道安,怒聲呵斥道:“朕未曾下旨,你竟敢擅自召你兒子率軍回援。難道你不知曉,如此一來,西蜀一旦出兵,我大夏西疆的萬千子民豈不是要慘遭塗炭,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袁道安昂首挺胸,向前邁出一步,直視皇帝。
“皇上,二十八年前,您為了爭奪皇位,不也是私自召來了守衛西蜀國的十萬虎賁軍嗎?那時的您,怎未曾顧慮西蜀會出兵,怎未曾擔憂西疆子民的安危?”
這一番話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入皇帝的心中。
皇帝面色瞬間漲得通紅,緊接著一口鮮血噴射而出,身體向後直直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