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從御桌上扔到地上一個黑色紙皮本,旁邊的小太監撿起來,其上赫然寫著“龍鱗秘諜”四個字。
太子從小太監手中接過,開啟黑色外皮,可才看了第一行,便怒而將其扔到地上,大聲道:“父皇,這是汙衊,純粹的汙衊!兒臣怎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皇帝靜靜地看著太子,若只是堤壩案,為了些許錢財,他尚不至於如此憤怒。
然而如今,竟是謀逆之罪,兒子想要老子的命,這是他無法忍受的。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可帝王之家最是無情。
皇帝自己也是從爭奪儲位的屍山血海中一路拼殺過來的,又怎會不明白太子的心思?此刻,他望著太子,眼中滿是失望。
“父皇,那龍鱗衛仗著您的威嚴,在朝中濫殺忠良,於朝外大肆搜刮民財,實乃大禍患,理當早日剷除啊!”
“事到如今,你竟還敢攀咬龍鱗衛,難道到現在你都不知自己錯在何處嗎?”皇帝怒喝道。
“來人啊!”隨著皇帝一聲令下,典武疾步走進御書房。
“即日起,命禁衛軍封鎖東宮,所有人不得外出,若有擅闖者,殺無赦!”
典武領旨後,當即揮手招來一隊禁衛軍。
“帶太子回東宮。”
太子還欲狡辯,卻見皇帝已拂袖離開御書房。
他雙眼陰鷙地盯著皇帝離去的方向,猛地一把揪住典武,惡狠狠道:“狗奴才,待我有朝一日登上皇位,定要你性命!”
永盛二十八年歲末。
大夏皇朝皇帝降下旨意:太子品行惡劣、濫用職權且結黨營私,幽禁於東宮三月。
此時,秦陽已至聖京城門口,龍鱗衛鎮撫使葉劍秋在城門等候多時。
“秦陽辛苦了,這幾日舟車勞頓,這些囚犯就交給我吧。”葉劍秋說道。
秦陽並未下馬,只是居高臨下地看向葉劍秋:“那就多謝鎮撫使了,夢蝶,與鎮撫使交接一下。”
言罷,秦陽騎馬來到宮術身旁,道了幾句感謝之詞後,便朝城中馳去。
宮術見秦陽離開,向鎮撫使和夢蝶告別後,帶著琅邪軍離開聖京城。
葉劍秋臉色極為難看,他堂堂鎮撫使,竟要和一個無名小卒般的跟班交接,心中滿是憋屈。
夢蝶也不遷就他,催著交接完,便騎馬向城裡追趕秦陽。
待秦陽一行人離去,葉劍秋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什麼玩意兒,狗男女!”
夢蝶追上秦陽,二人騎著馬行於聖京城的街道,距離龍鱗衛已不遠。
夢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剛才可瞧見葉劍秋的臉色啦?那簡直像吃了屎一樣難受。”
“這種牆頭草,風吹兩邊倒。你等會兒留意一下劉青雲的女兒,要是被髮配到教坊司,就派耿浩去把她弄出來。”
“這樣做會不會被人抓住把柄,上書彈劾你啊?”
“彈劾又何妨?按我說的辦。”秦陽言罷,輕喝一聲,驅馬向前奔去。
龍鱗衛府門前,秦陽翻身下馬。
早有衛卒從臺階上快步而下,恭敬地牽住韁繩。
“千尉,指揮使大人讓我告知您,他在執行司等您。”
秦陽微微點頭,便闊步邁入龍鱗衛府衙的大門。
一路上,往來的衛卒眾多,他們一見到秦陽,紛紛停下腳步行禮,眼中滿是敬畏。
在執行司內,指揮使李慶之已安坐在大堂中間的椅子上,林楓則站在前方。
見秦陽進來,李慶之露出笑容,林楓也迅速轉過身來,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大哥,你回來了。”
秦陽微笑著走過去,親切地拍了一下林楓的肩膀,而後看向李慶之,問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