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就是永安渠?”
李清愚看著眼前不足兩米寬的袖珍小河,有些懵逼。
“回家主的話,流經我們水陽坊的只是永安渠支流,而永安渠的主流,在東側昭行坊的邊上,與我們隔了整個昭行坊。”
負責帶路的僕婦低頭回道。
“好吧。”
李清愚嘆了口氣。
看來蘇筱音那貨也是道聽途說,把支流當成了主流。
不過,就隔了一個坊麼?
李清愚抬起頭。
透過僕婦們撐著的紙傘,看了眼天色。
日頭,正盛。
他睡醒起來在姨娘們的照顧下吃了個飯,順帶再次遠端操控白痴炸彈滅了個門,這也不過堪堪下午呢。
既然如此
“走,去隔壁昭行坊。”
支流?
狗都不釣。
他都說了要用鵝蛋釣,這麼窄的支流,竿子都甩不了,玩兒蛋呢?
“好耶!~”
“去昭行坊玩咯!~”囡囡舉雙蛋贊成。
“呀!~”
六姨娘雲芸也眼眸微亮,似是十分感興趣。
於是幾人腳步一轉,果斷向著不遠處的水陽坊東門走去。
這是李清愚來到長安城後。
第一次準備走出水陽坊,同樣也是第一次知道
長安城的坊與坊之間,竟然還隔著小城牆?白天倒是沒什麼,晚上想要跨坊的話,不看坊市政策,就得看身份了。
半刻不到。
幾人便來到了水陽坊東門。
因白天的緣故,此刻東門大開。
門洞一邊是水陽坊,另一邊則是昭行坊。
明眼可見的,水陽坊這邊看門的捕快們,穿得比對面昭行坊寒酸多了,就連武器也差異極大。
水陽坊的捕快,頂多帶把一看就風塵僕僕的長刀。
而對面
尼瑪,身後插著八杆槍是什麼意思?
關鍵還不是一個捕快這麼插,昭行坊守門的六位捕快,每位插著八杆槍!?
嶄新且擦了油的槍,在日光的照耀下。
簡直亮瞎了過路人的眼。
擱這兒唱大戲呢?
似是注意到了李清愚的詫異目光,帶路的僕婦解釋道:
“家主,昭行坊同和平坊一樣,都是去年評定的長安十大坊之一。”
“昭行坊最為出眾的便是兵家光刻機。”
“不用火焰,只用日光便可鑄造與修理兵器,且速度極快,深受江湖人士的追捧與喜愛。”
聞言,李清愚也是無語。
要知道,水陽坊位於長安城的西南角落,西側與南側都是城牆,唯二相鄰的坊市,便是昭行坊與和平坊。
結果這倆坊都是長安十大,就水陽坊水到連名字都改了?
屬實牛逼!
李清愚頗為感慨的搖了搖頭。
“還好,今年和平坊估計評不到十大了,我水陽坊努努力,說不定可以上升個排名呢。”
僕婦只當李清愚在說笑。
倒是囡囡嘴裡塞著大鵝蛋,眨巴著眼睛好奇問道:
“鍋鍋,帕米又嗯噠哈呲嘛!~”
“不哈呲。”
李清愚看囡囡嚼的太艱難。
伸手捏了捏囡囡的腮幫子,幫她加了把勁。
“藕吱吱啦!~”
囡囡扭了扭頭,堅持鵝蛋得自己吃。
就在這時,李清愚神色一動,發現東門的另一頭,走出了幾名捕快。
當先一位。
竟是李清愚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