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相公?”
見李清愚呆立原地,俏寡婦輕柔呼喚。
“小相公,求你發發慈悲,教教奴家如何喂藥行麼?”
“奴家怕姿勢錯了,傷著了娃娃。”
俏寡婦潔白修長的手指,在李清愚的手背上摩挲。
而隨著俏寡婦的接觸。
李清愚眼中的茫然,越發深刻。
“好。”
李清愚愣愣的回道,就像一位徹底失去意識,只剩本能的傀儡,在機械的回答著問題。
“那小相公你開開門,這在外面,也不方便呢。”
俏寡婦的聲音軟糯發粘,如蜜糖般惑人。
“好。”
李清愚伸出手指,呆呆的拔開門栓,緩緩推開藥鋪大門。
用的則是握著小蝦米的右手。
此刻,小蝦米好久才動彈下身子,很顯然已經離死不遠。
至於李清愚的左手。
則一直握著竹筒,被俏寡婦揩著油。
見藥鋪的大門開啟,李清愚徹底暴露在眼前。
俏寡婦那噙著眼淚的哀傷面容上,終於浮現出一抹詭異的微笑。
“人族的精神意志,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漏洞百出啊。”
“對了,小相公問你個問題。”
“城內楊寡婦的失蹤,和你有關係麼?”
“沒有。”李清愚木然回答。
聞言,俏寡婦疑惑的撓了撓脖頸,於雪白中抓出道道血痕。
“奇怪了。”
“明明那瘋土地說和你有關,難道只是在胡言亂語?”
俏寡婦將腦袋湊近李清愚。
與李清愚鼻尖對鼻尖,眼眸對眼眸。
就連唇瓣。
差一點點,便貼合在一起。
一時間,俏寡婦灼熱的呼吸,輕輕吹拂在李清愚臉頰。
“小相公你,真的沒騙奴家?”
說話間,俏寡婦的面容竟如蠟燭般融化滴落,露出了血肉模糊的白骨,粘連的經絡。
而因血肉融化的緣故。
俏寡婦的眼珠也同樣隨著腦漿的流溢,觸碰到了李清愚的臉頰,並順著李清愚的臉頰,往下滑落。
冰冷,滑膩。
然而面對如此恐怖的一幕。
李清愚依然面不改色的呆呆回道。
“沒有。”
“還真是無趣啊。”
俏寡婦語氣淡漠。
那融化的嘴角,又如時光倒流般迅速恢復。
眨眼間,俏寡婦便恢復了原本的嬌豔模樣。
只不過相比於方才的可憐柔弱。
此刻的她,就如一塊寒冰,毫無情感波動。
“要不是本妖與那死兔子所在的成年派,達成了協議,還真有些忍不住想吃了你呢,可愛的小相公。”
俏寡婦的聲音依舊甜膩,與那冰冷的面容形成了鮮明對比。
另一隻手則伸出食指,用晶瑩的指甲,在李清愚的臉頰上滑動。
“今日,就放你一馬吧。”
“不過,雖然本妖不能吃,但少年派與幼年派的傢伙們,可沒有簽署過協議。”
“也不懂小相公你能不能熬過今晚。”
“也不懂”
“那死兔子,能不能熬過今晚。 ”
“得罪了鑽風大人,還敢出城,真當鑽風大人這巡視八百里獅駝山的巡山王,是白叫的。”
俏寡婦的聲音漸低。
帶著身後的娃娃與手中的竹筒,悄然退入黑暗。
幾秒後。
李清愚的眼眸恢復靈動。
“咦?我開門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