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
南宮劍雖處於癲狂狀態,但他的意識還在,察覺掌風已至,便揮掌相迎。
“啪”,雙掌相碰,兩股強烈的力勁瞬間將兩人彈開來。
南宮劍“蹬蹬”地退後幾步方穩住身形,一股強勁的內力從手臂直貫而入,胸口好像被巨石碰撞,五臟六腑翻江倒海。
他手中的錦盒也把握不住,甩向了半空。
彭豹整個人撞飛,跌落在身後的桌子上,巨大的衝擊力將木桌壓碎,“譁”的一聲,一口鮮血從嘴裡噴了出來。
一旁的呂望之看到錦盒向他拋來,連忙高高躍起去接住它。
眼看錦盒就要到手,突然他眼前一亮,一條紅綾宛如飛龍掠過,又將錦盒捲走了。
“終於拿到手了。”練羽雲內心一陣狂喜。
若將錦盒帶回去,將是奇功一件。
“喇啦”一聲,一柄飛刀從練羽雲卷著錦盒的衣袖中間穿過,將衣袖一刀兩斷,錦盒重重地跌在地上。
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插在木樑上,不停地抖動著。
楊禹眼瞅著,一個箭步上前,一招“水底撈月”欲撿起錦盒。
他手未待觸及錦盒,背後疾聲驟起,楊禹心知有人偷襲,慌忙一個側身翻躲避。
只見一條紅綾貼身而過,其力道被拿捏得恰到好處。一丈紅綾逼退楊禹後,直奔錦盒而去,眨眼之間將盒子捲起來。
練羽雲見錦盒已得,頓時大喜過望,用力抽回紅綾。
隨著一陣撕裂聲,紅綾又斷為兩截。
練羽雲定睛一看,原來,在她抽扯紅綾的一瞬間,呂望之發出一柄短刀,將紅綾死死地釘在地板上。
她用力一扯,短刀的鋒刃將紅綾割斷了。
在明亮的燈火下,錦盒靜靜地躺在地上,顯得那麼的耀眼。
幾道目光盯著錦盒,可是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突然屋外傳來一陣異響,只見一支箭從門外射了進來,深深地插在地板上。
“不好!有弓箭!”楊禹高喊道。
他慌忙拎起身邊的木桌,扔向錦盒,將錦盒籠罩在木桌之下。
霎那間,箭矢如飛蝗般從門外,從窗戶中射了進來,在屋裡頭亂飛亂躥。
眾人一邊紛紛用手中的兵刃拔打著飛矢,一邊尋找躲避的地方。楊禹和練羽雲二人藏於桌子下,南宮劍躲於木柱子後,呂望之縱身躍進掌櫃的臺子後。
而離大門最近,又身負重傷的彭豹躲避不及,身上插滿了箭矢,被射成了一隻刺蝟,登時氣絕身亡。
飛箭不停地從外面射進來。很快,密密麻麻地插滿了桌上,牆上,木板上,木柱上。
看這挨挨擠擠的箭矢,屋外中不知潛伏著多少弓箭手。
“裡面的人聽著,將錦盒雙手奉獻上來,便饒你們不死!否則,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黑暗中有人高聲叫道。
此刻,整個醉仙居已被弓箭手團團包圍,大門和視窗都讓弓箭堵住了,他們真正成了甕中之鱉,無路可走,退無可退。
他們幾個人躲在木桌的後面,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屋內稍有異響聲,屋外便一陣箭雨伺候。此時此刻之下,誰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楊禹偷偷望向練羽雲,向她打了個眼色,詢問如何應對這個局面?
“門外何人?我是七星樓的練羽雲……”練羽雲會意,朝門外高聲呼喊道。
未待她把話說完,外面又是一陣箭雨回應。
“這些是什麼人?連練羽雲自報了家門,他們都不在乎。看來,七星樓的名號在這都不靈光了。”楊禹納悶了。
他看了看練羽雲被氣得煞白的臉,向她伸了伸舌頭,扮了一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