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過這個問題。”
姜孝慈收斂了笑容,輕聲道:“先生,我覺得是兩種可能性,要麼是他們留有後手、企圖在我方大勝追擊或掉以輕心時再行重創;要麼,是是他們本城的戰鬥人員太過稀少,湊不出太多人。”
姜孝慈頓了頓,說道:“先生,我更傾向於後者;以他們在江南的佈局手段來看,多是雷厲風行的扞殺之輩,怕是不比廣陵指揮員好多少。”
“再加上九城一統的速度太過驚人,我懷疑這其中存在強制性的壓迫手段,或許九城群眾在這期間死傷慘重,活下來的人不多。”
姜孝慈的分析很有根據,以高壓血洗的手段,是最有可能在亂世裡快速形成多城統一的局面。
只不過這樣做的結果,確實會導致基層人員的數量銳減,讓城市人口不足。
“我看未必。”
蘇易搖頭,抬頭看向窗外的北方:“他們吸血廣陵,轉移了大量的資源;那麼也有可能這九城也只是一個跳板,人口被轉移去了新的地方。”
“申城的那人不是真正的敵人?!”
姜孝慈聰慧,瞬間醒悟:“先生,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嗯。”
蘇易點頭,將與陳言爍見面的事情全盤托出,也說出了自己在其中的分析與看法。
“孝慈,我們一直以來認為的真正對手,依然是個棋子。”
“說真的,我當時覺得挺可怕的,到底是誰這麼能藏,還對我這麼瞭解,我甚至開始懷疑我身邊的人了。”
“當然,他也有可能只是個純粹的瘋子,在用虛假的語言對我進行最後的欺騙,但這個可能性太低了。”
蘇易頓了頓,微微嘆氣:“孝慈,你覺得我現在該怎麼做?”
姜孝慈不是能掐會算的神人,自然也不能提前料到申城的背後還站著一個男人。
但她依舊聰慧非凡,能在已有的情報能分析出最佳的破局思路,依舊具備頂尖謀士的素養與能力。
姜孝慈已經不再驚訝,只是略微沉默的思索,便領悟到了蘇易問這句話的意思。
“先生,您想對申城出手?”
姜孝慈遲疑著開口,突然閉嘴,等她再開口時,她的聲音已經充滿了驚訝:“不對,您要劍指全國!”
“如果有需求的話,也可以是全球。”
蘇易笑了笑,聲音很平靜:“我不想再這麼繼續下去,被人天天盯著的感覺很不好。”
“我唯一能想到破局的辦法,那就是把我目光所看到的一切都納入我的懷裡。”
“如果世界都在我的手裡,他還能怎麼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