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的紅袍子老者,它大抵有活人的樣子,但氣息陰森可怖,身上衣服裹的嚴密,看不清具體的傷口和死法。
倒是跪在老人面前癱軟的一個年輕女屍,腹部已經大開了,但沒有鮮血流出,只露出半截的黑色腸子在外面,讓人毛骨悚然。
在蘇易和東方致遠交流的那時,治安隊就已經進了古宅大堂,被女屍引薦給老人,也與之交流,搞明白了這座古宅裡‘報官’的緣由。
似是這年輕女屍在外勾搭了野男人,惹得家裡的長輩不快,鑑於封建時代的大戶家風,長輩要活生生打死女兒肅正家風,卻被母親苦苦攔下,又要報官來尋人阻止家裡的老爺。
這是老人頭(僕從)和紅袍老人(老爺)說的話,但在女屍(母親)和年輕女屍(女兒)的說辭中,卻是女兒被在外被人用強了。
她得人救助,拼死逃回家裡,卻要慘遭親人誤會與毒打,可謂是滿腹的委屈無處發洩。
隊長現在已經習慣了周邊陰森的環境,他努力告訴自己眼前的這些屍體都是正常群眾,試圖去用正常的辦法來解決和適應。
在隊長的判斷裡,這顯然是一起家裡矛盾引起的暴力糾紛,還涉及到了侮辱女性的違法犯罪行為。
雖然這些事情涉及到鬼怪,但如果用正常處理案子的思維來看待,肯定要先搞清楚侮辱女性的事實是否成立。
犯罪行為的懲治力度和關切程度,肯定是遠遠高於家庭暴力的範疇。
隊長不是專業警員,但也好歹有些經驗,再加上被特殊培訓過的問話技巧,他在三言兩語中就搞明白了真相。
透過各方訊息佐證和真偽判斷,再加上或許是軍爺身份的加持,老爺屍最終主動承認,自己知曉女兒被侮辱的事實,但奈何對方勢大,他惹不起。
為了顧全家族顏面,他只能將怒氣撒在女兒的身上。
“這是哪門子的封建思想!”
年輕戰士聞言,頓時不樂意了:“你女兒被人家侮辱了,你不幫她,還要害她,你是親爹嗎?”
而蘇易,也恰是在此刻重新切入視角,也聽到了這句話。
年輕戰士話音才落,堂上的老屍腦袋微微搖晃,似乎是目光看向年輕戰士,它那被密密麻麻黑髮籠罩的面孔裡發出沙啞沉悶的詭異聲音。
“小軍爺...您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您常年打仗自是不怕誰了,但我們平頭百姓哪敢跟當兵的計較。”
“小女被辱確實不甘,但若是因為此事禍害了我家,這上上下下幾十號人,豈能比不過我女兒的一條命。”
隊長聽著這話,似乎有隱情,皺眉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欺負你女兒的傢伙,也是當兵的?”
“哼...”
老屍嘴裡發出意味不明的哼聲,有種想承認,卻又不敢承認的意味。
“那你還來找我們,我們也是當兵的。”
年輕戰士皺眉,一旁的女屍壓低了聲音:“小軍爺...這,這不是看在你們也是國人的面子上嗎,那總比外邦的那些鬼子強啊。”
“它們辱人罷了,我們也就認了栽,我家老爺也不忍真的害了女兒...但現在城內到處都是鬼子,他們挨家挨戶的搜查,據說是見人就殺,怕是會很快來到我家。”
“要是它們知曉了女兒有過這番經歷,小女怕不是又要遭受一番苦難,恐會牽連家族。”
“老爺欲殺了女兒,再獻上金銀求平安...我只願,只願國人軍爺能發發慈悲,幫幫我女兒,哪怕是帶她走了也好。”
女屍越說,語氣也是低沉哀婉,眼瞅著就是抽泣的衝著隊長跪下:“軍爺,您可要發慈悲啊,救救我家苦命的女兒!”
年輕女屍躺在地上,瞪著眼睛也不說話,若是沒人問她,她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