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巔峰竟敢可憐本尊。不過還是要謝謝你!”君寶道。
“來還銀子的嗎?”秦十七一樂。
君寶臉一紅說:“這,我……”
“不打算還了呀你!”秦十七笑問。
“告訴我你家在哪裡,改天雙倍還你就是了。不就是五千兩銀子嘛!”君寶道。
“好大的口氣!五千兩可是夠一個農戶過一輩子了,能娶十房姨太太。你可是欠了我是個貌美如花的俏嬌娘啊!”秦十七呵呵笑了兩聲。
“陪本尊出去走走。算是報答你了。”君寶嘻嘻一笑。
“陪你走,是報答我。”秦十七撓撓頭說,“怎麼覺得這麼不對勁啊!”
“去不去給個痛快話兒!”君寶道。
“去,美人相約,不去豈不是天下一大罪過?”秦十七一伸手道,“請!”
“酸!”君寶哼了一聲,揹著手走了出去。
二人走到後院,君寶道:“酸秀才!你幹嘛起這麼早啊?”
秦十七瞪大眼睛道:“小姐怎麼知道我是個酸秀才呢?”
“看你那德行就知道了,附庸風雅,窮酸臭美!”君寶說。
秦十七點點頭說:“在這清晨曉霧中,我詩興大發,做個詞吧!”
接著,一首李清照的《念奴嬌》被他搬了來。(抄來的詞不收費,大家別噴我!)
蕭條庭院,又斜風細雨,重門須閉。
寵柳嬌花寒食近,種種惱人天氣。
險韻詩成,扶頭酒醒,別是閒滋味。
徵鴻過盡,萬千心事難寄。
樓上幾日春寒,簾垂四面,玉欄干慵倚。
被冷香消新夢覺,不許愁人不起。
清露晨流,新桐初引,多少遊春意!
日高煙斂,更看今日晴未。
“閣下好文采啊!”突然從晨霧中走出一個人來。
君寶喊了句:“父親,你怎麼來了?”
這位俊朗的儒士便是君寶的父親,君莫愁。
“我怎麼不能來?”
君莫愁重新唸了一遍秦十七的《念奴嬌》,然後緩緩道:“蕭條冷落的庭院,吹來了斜風細雨,一層層的院門緊緊關閉。春天的嬌花即將開放,嫩柳也漸漸染綠。寒食節即將臨近,又到了令人煩惱的時日,推敲險仄的韻律寫成詩篇,從沉醉的酒意中清醒,還是閒散無聊的情緒,別有一番閒愁在心頭。遠飛的大雁盡行飛過,可心中的千言萬語卻難以託寄。連日來樓上春寒泠冽,簾幕垂得低低。玉欄杆我也懶得憑倚。錦被清冷,香火已消,我從短夢中醒來。這情景,使本來已經愁緒萬千的我不能安臥。清晨的新露涓涓,新發出的桐葉一片湛綠,不知增添了多少遊春的意緒。太陽已高,晨煙初放,再看看今天是不是又一個放晴的好天氣。”
他抬頭看看東昇的紅日道:“好詞啊!本以為我在詩詞方面雖說不敢稱天下絕倫,比不了那十七爺一二,今日見到閣下,才知道天外有天啊!”
秦十七說:“信口而作,不值一提!”
君寶跑過去拉著君莫愁的袖子說:“爹,這位公子借給了我五千兩銀子,你快還他,免得又漲了利息。我這還要還他萬兩呢。”
“俗氣!”君莫愁笑著說:“敢問閣下如何稱呼?”
秦十七道:“在下無天,無名之輩!”
“有無兄陪伴小女,我也就放心了。家父回去說小女頑劣,獨自溜了,我不放心出來尋找,看來倒是我多事了。”君莫愁算是感覺到了秦十七的浩然正氣,心中大定。心說,和一代大儒在一起我如果還不放心,那這天下就完了。
秦十七一笑道:“兄臺相比也是儒家傳人吧?”他也有所同感。
君莫愁擺擺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