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張揚根本聽不進去其他話，只能周大毛自己明天再看看情況了。
張揚晚飯一口沒動，劉暢的呵斥聲讓他那無神的眼中多少恢復了點清明，敷衍的吃了幾口後，就躺在床上。
張揚他們的村子不大，只有前後三四條街幾百戶人家組成，第二天一早天色矇矇亮張揚就起來了，周大毛依舊緊跟在他身後。
直到晚上，二人一狗才拖著疲憊回到車上，今天一天他們把前面的兩條街全部搜完，就剩後面最後的那條街了。
晚飯的時候，一天都沒說話的張揚依然沒一點胃口，又少不了劉暢的呵斥，張揚顫抖著端起飯碗，眼淚同時也流下來了。
周大毛和劉暢相互看了一下，能哭出來就行，最好痛痛快快的哭一場，一直憋著他撐不了多久的。
從開始的默默流淚到最後的抱頭痛哭，張揚終於渾身顫抖著用他那嘶啞的嗓音說話了。
“都怪我，都怪我回來晚了，回來晚了啊……”
周大毛鼻子一酸，站起身拍了拍張揚，走下車，點了支菸深吸一口，他看不了這種畫面，隔著窗戶看到劉暢站著林秀坐在床邊似乎是在勸張揚。
周大毛在車下抽著煙，回憶著今天的過程，還是沒見到任何活物，就剩最後一條街了，希望明天能找到答案。
等周大毛再回到車上，車廂內徹底安靜下來了，張揚之前那無神雙眼現在充滿悲傷，這也說明他經過這兩天的尋找，開始接受現實了。
張揚看周大毛回來，繼續用他那沙啞的嗓音說道：
“大毛哥，咱們明天再去後街找找，再找不到一點線索我哪都不去了，就在家裡等她們回來。”
周大毛聽完點點頭：“明天咱們繼續去找，放心吧，找不到我們就留下來陪你一起等！”
張揚聽後抿了抿嘴，掃了眼車上的其他人，劉暢林秀都點了點頭，招財也跑到張揚面前伸著舌頭蹲下。
第二天，周大毛像往常一樣拿上弓箭和短刀，張揚就拿了一把長刀，說這兩天都沒什麼危險，帶手槍就是個累贅，有些院子還得翻牆進去，腰間有槍不方便，今天就不帶了，二人就朝著最後一條街出發了。
一直到中午，張揚站到最後一家的院子門口，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伸手推門，門沒鎖，二人進去環顧了一圈，院子裡的積雪依舊是沒一點痕跡，張揚不死心，和其他院子一樣，一間一間的檢查。
沒有。
張揚懸著的心這時候徹底死了。
周大毛從院子裡出來，因為這是村子最後面的一家，後面就是耕地了，周大毛順著被大雪掩蓋的農作物往遠處看，看到不遠處有幾排搭著藍色彩鋼瓦的房頂。
周大毛把還在院子裡發呆的張揚喊出來，指著問他那是什麼地方？
張揚點了一支菸，深吸一口，給周大毛介紹道：
“那個是我們村的養殖廠，是個叫張彪的人建的，他祖輩都是我們村的屠戶，我小時候村裡過年殺豬宰羊殺牛都是找他去，後來上面不是規定不讓私自宰殺牲畜了，他就開始轉行做養殖，成了這附近最大的養豬大戶。”
張揚抽了一口煙繼續道：“張彪剛開始是在村裡養，村子上的人都嫌棄他那豬場味道大，整個村子裡都是豬糞味兒。
投訴了幾次，最後上面來人把他養豬場拆了，他就拿出所有家當聽說還貸款了不少錢，在自己家耕地上建了這麼一個養殖場。
不過後來聽我媽說好像是查環保，被整改了幾次，環保還是不過關，就被強行查封關閉了。”
周大毛聽完，覺得可以去那邊看看，張揚覺得沒可能，他媽最愛乾淨，以前這養殖場還在使用的時候，他媽出門都要繞著這養殖場走，雖然停用好幾年了，他媽也沒理由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