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嚴重的傷,其實目前只是些皮外傷,來的路上冰雪還未完全凍住,再回去的話,路面那凹凸不平的積雪可能就要凍結實了。
張揚挑選好了一口棺材,二人勉強能搬動,等抬到車上張揚的雙手已是被勒和壓的血肉模糊了。
劉暢拿出醫療包,默默的給張揚包紮受傷的雙手。
林秀準備好了一床新的棉被,讓劉暢鋪到最底下,然後幾人把妹妹放到了棺材中。
劉暢和林秀給妹妹穿好了衣服,還化了淡淡的妝,張揚看著自己這瘦了許多依然漂亮的妹妹不禁又淚流滿面,本來是可以和他們一起走的,就因為張彪那幫畜生,哀莫大於心死,他妹妹就沒想過繼續活下去,只是之前被張彪用幾條鐵鏈拴在房間裡,求死都不能。
雪地上躺著的張彪已經甦醒,身上好像沒那麼疼了,但是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似乎快和身下的冰雪凍在一起了。
大巴車再次發動,車後面隱約傳來了張彪的慘叫聲。
輪胎下開始發出冰雪破碎的咯嘣聲,雪地上的那道鮮紅顏色變得更加的濃重。
走到一半,張揚讓周大毛停車,他要去看看張彪。
張彪已經奄奄一息了,進氣多出氣少,張揚喊下劉暢,問她怎麼樣讓這人再堅持下去,劉暢看了看失血過多的張彪,說用腎上腺素或者強心針還能拖一拖。
車上都有,張揚讓劉暢把這兩樣都給他打上,看張彪清醒過來後,眾人又繼續上路。
農村都有祖墳,那一片地方都屬於自家的墳地,周大毛按照張揚指示的方向往那邊來去。
天逐漸黑了下來,緩緩升起的圓月撒下的月光很亮,不知道是因為全是雪地的原因還是其他,有種說不上來的異常。
在這月光的照射下,車子走在路上,甚至都不用開車燈,如同虛幻世界中的無盡的白晝一樣,整個世界好像都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突然出現的一群喪屍紅著眼像發瘋般的衝向大巴車,周大毛有些疑惑,從來到張揚的村子裡,就沒見過喪屍,現在遇到的這些喪屍怎麼變的這麼熱情?
往前走就看到更多的喪屍,都是那樣不知死活的瘋狂,這讓周大毛一時間都有點後背發毛,不由的加快了車速。
走到一個路口,張揚讓停車,前面不遠就是自己家的墓地了,望著後面不遠處還在追來的喪屍,張揚下車快速解開了全靠藥物吊著最後一口氣的張彪。
打過針後,張彪的意識一直都保持清醒,看到張揚解開了自己,張彪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只是從嘴角流出些血沫。
張揚不會有興趣聽,看著越來越近的喪屍,張揚就要走回車上,卻被張彪伸手抓住褲腳,像是要張揚帶他離開。
張揚蹲下身,眼中的怒火似乎都要噴到張彪臉上,但又出乎意料的輕聲說道:
“你的贖罪之路就到此為止,再往前走,就是我家的墓地,我怕你髒了我妹的輪迴路!”
張揚站起身走回了車上,車子繼續前行,那些跟來的喪屍終於找到了目標,撲向地上後背已經露骨的張彪,都沒來得及慘叫一聲,已經被喪屍掩埋住了。
大巴車一直開到通往墓地的小路上才停下來,車子熄火後,周大毛起身放下所有窗簾,張揚搬了把椅子坐在妹妹身旁。
眾人打算今夜就把車停到這裡,讓張揚再陪妹妹一晚,明天就找好位置下葬。
幾人勸他吃點東西,張揚都只是搖了搖頭。
剩下三人找了些東西充飢,隨便吃過後,劉暢遞給張揚一瓶水,也挪了把椅子坐到張揚身旁。
林秀劉暢二人在輕聲安慰著張揚。
周大毛最見不得這個,自己爬到車頂上,看著天上詭異的月亮,好似被人無限拉近了距離,顯得就在眼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