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原也淡淡道:“曲召城內不允許鬥毆,我可沒有動手。”
戚今諾點頭:“是是,讓她自己打自己就不算鬥毆了,不是我說,你真壞。”
“她太聒噪太吵了。”滕原也拉著她進房間,“不是餓了?給你做好吃的。”
被他這麼一攪和,戚今諾把秦文清都給忘了。
樓下。
許念念直接把自己扇暈過去了。
秦文清趕忙開了房,讓人將她抬進房間裡。
她們走後,其他人議論紛紛。
“……你看那個大小姐自己扇自己,像不像被什麼東西操控了?”
“你是說……那天戳瞎了自己的那個獵人!”
“還有捅傷了自己的守衛。”
其他人對視了一眼,感到不寒而慄。
他們好像明白了什麼。
客棧門口,一個女人經過,聽到他們的話,若有所思。
祝年剛洗完澡出來,身上穿了一件白色浴袍,頭髮溼漉漉耷拉下來,髮尾還滴著水。
他走到吧檯剛給自己倒了杯酒,便聽到敲門聲。
“先生。”房門外傳來女人的聲音。
他單手拿著酒杯,走過去將門拉開。
女人一抬頭,看到男人敞開的浴袍露出的健壯胸膛,愣了一下,又連忙低下頭。
男人不在意轉身往房裡走,放下酒杯拿起乾毛巾擦了擦頭髮。
“什麼事?”聲音懶懶散散的。
女人道:“剛剛打探到,您的未婚妻,秦家大小姐秦文清,已經到達曲召城,住在隔了一條街的綺頤客棧。”
祝年嗤笑一聲,“我的未婚妻。”
他將毛巾扔在沙發上,頗為不爽地坐了下來。
大老遠來到曲召城,就為了接這位所謂的未婚妻,連面都沒見過,只是家族利益的結合。
一開始只是說跟秦家聯姻,沒說哪個女兒。
後來聽說小女兒心有所屬,又突然冒出來個大女兒。
他感覺自己像個皮球,被踢來踢去。
女人繼續說道:“她們住的那家客棧,跟那對情侶住的是同一家。”
“還有那個男人的身份,也查出來了,他叫滕原也,之前被浦南基地下過追殺令。”
“哦?”祝年頗感意外,沉吟道:“滕?你說,跟咱們琅東那高貴的滕家,有什麼關聯?”
女人道:“他是滕家的私生子。”
“私生子?”祝年神情變得意味深長,“這下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你說,我要不要大發善心,將這個訊息告訴滕家?”
“畢竟,這位看起來也挺厲害。”
女人接著說道:“他應該有精神系異能,剛剛路過客棧,聽到裡面的人在議論。”
“哦,這次去把秦小姐接回來的,是許家大小姐許念念,她是秦文清的表妹,剛剛在客棧碰到滕原也和他女朋友,她似乎冒犯了他女朋友,被他教訓,自己把自己扇暈了。”
祝年冷哼道:“這滕家,一個個的,都不是省油的燈,就把這個滕原也帶回去,讓他們自己人鬥個夠。”
“你給家裡發個訊息,讓他們將這件事透露給滕家。”
想到什麼,他又意味深長道:“務必要讓滕子騫知道。”
女人點頭:“明白了。”
頓了一下,又問:“您不去見見您的未婚妻嗎?”
祝年漫不經心道:“明天再說吧。”
女人不再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戚今諾想吃牛排,趁著滕原也去做的時候,進浴室洗了個澡。
那個迷霧深林霧氣濃重,加上有些地方風沙太大,把衣服弄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