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堂六十六軍,連敵人的臉面都沒有見到就被人殺光了!真是奇恥大辱啊!奇恥大辱!”
羅勇年的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血氣方剛的一軍之長變得萎靡衰頹,彷彿一瞬間老了二十歲。
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即便僥倖成功逃回平江市基地,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通知所有還活著計程車兵,撤退……只要能逃回平江市,就還有一線生機。”
這觸手恐怖如斯,卻遲遲沒有對江對岸的平江市動手,說明觸手的最大攻擊範圍只有紹郯市那麼大。
羅勇年癱坐在車上,仰天長嘆一聲。
逃,呵呵……
羅勇年從軍幾十載,從未想到“逃”這個字竟然會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
載有羅勇年的裝甲車馬力全開,不到一個小時就趕到了紹江大橋前。
此時,紹江大橋前也已經聚集了不少倖存下來計程車兵。
“快看!是紹江大橋!我們馬上就能逃出這個鬼地方了!”
“啊啊啊!這個地方實在是太恐怖了,我這輩子都不要來這裡了。”
“只要能……只要能到達那個地方!我就能活下去了!”
……
無一例外,這些士兵在遭遇了那恐怖的襲擊後,精神都出現了極大的問題,變得偏執且神經質。
顫抖的雙手緊緊地握著早已上膛的槍支,無神的眼神慌亂地掃視著四周。
任何響動都很有可能嚇得他們開槍射擊。
“跑!都跑起來!只要能跑過這座橋,我們就能活下去!”
在看到橋對岸的高牆後,士兵們發了瘋似得朝著紹江大橋跑去,瘋狂到甚至全然不顧身邊戰友的安危。
有的人為了更早地逃離這個鬼地方,甚至推倒了身前的戰友,直接踩著戰友的身體往前跑。
甚至還有駕駛載具計程車兵覺得這些人把路堵死了,直接一腳油門衝了上去,將前面計程車兵撞倒在地,活生生地碾了過去。
“啊!”
“混蛋,想死是吧!”
“砰砰砰!”
混亂造就了傷亡,傷亡又引發了更大的混亂,士兵們為了儘早逃出這裡,甚至將槍口對準了昔日的戰友。
“哇啊啊啊!”
看著窗外混亂的一幕,羅勇年氣得是捶胸頓足。
他引以為傲的六十六軍,怎麼會變得如此不堪,如此喪心病狂啊!
羅勇年恨啊,恨那母體喪屍喪心病狂,慘無人道;也恨自己的無能,面對這樣的敵人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拋下部下倉皇逃竄。
他這樣回去,還有什麼顏面面對死去部下的家人!還有什麼臉面面對對自己寄予厚望的人民!
:()母體喪屍,由我開啟的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