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聲音一直環繞在他耳邊,他感覺自己要瘋了,想要那些聲音消失,可他每次都在剋制自己,又怎麼能有好轉。
“師尊……你可以偷偷躲起來,偷懶一下也可以的呀。”
方玖離不止一次說過這種話,現如今他想到的也是他的話。頭疼被緩解了很多,直起腰來,抬頭看著面前的幻像,心情莫名就好起來了。
“師尊,休息一下吧,就說你身體不舒服。”
還真是像他會出的主意,好像是見他沒答應,幻像就直接坐到他旁邊,將他的臉掰過來,看著他嚴肅的說:“師尊,快說好~”
適當的放鬆是好事,之前也給自己放鬆來著,但每一次的放鬆,他總是不自覺的想到外面亂糟糟的事情,根本就屬於無效放鬆。
可他看著面前這乖巧的孩子,心裡忍不住發苦,愣愣的回答:“好……”
面前的少年展露笑容,如沐春風般,讓人心裡暖暖的,他不自覺的問:“你要何時回來?”
他不該問這句話,既是心魔,又怎會好心安慰。只見面前的人雙目流下兩行血淚,脖頸上的紅線流出血來。楚雲澤僵硬的看著,移不開視線,也無法逃避這個畫面
“師尊……難道你不想殺了他們嗎?師尊,好疼啊……我不要做靈器,好疼……”
好疼啊,他初次撞見方玖離發病的時候,對方連身子都直不起,蜷縮成一團,眼淚打溼被褥,指甲陷進肉裡,抓得整個手心都是血。他還知道的是,那個人一次又一次的將刀子送進自己身體,那種痛都不如那種病造成的痛更劇烈。
“什麼是大義,大義就是為了大多數人的利益而去犧牲少數人的小利,如果犧牲我,他們就能得到想要的了……可是,憑什麼?”
楚雲澤看著面前越發悽慘的人,一劍斬了過去,地上是一條深壑,面前的幻象消失了。他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個重心不穩,直接跌倒在了地上。
精疲力盡的他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不一會,捂著臉,笑得很是悲悽。
是了……最近這些天他一有想放鬆的念頭,就會出現這樣一個畫面,有些乏了,卻每次都很痛苦。
過了好久,他才從地上站起來,就這樣目光呆滯的離開,走向幽閣。
很長時間沒有去了,因為那裡沒有人生活過得痕跡,所以自從竹城那次之後也就來過這一次,之後就貼了幾張淨塵符在四個角。今日鬼使神差的來到這裡,是真的想休息一下。
幽閣就如它的名字一樣,很安靜,因為一直在青羽峰的深處,平時也沒人來。至於為什麼沒有成為約會聖地,估計是因為它晚上比較陰森。
吱呀一聲,許久無人光顧的幽閣門確實是老了。將門關上後,他自顧自的躺到床上,只覺得莫名的困。
他睡著了,這是他那麼多年以來第一次睡的好覺,一夜無夢便是好覺。
他是睡好了,找他的人就苦了。
“師尊呢?”
宴席青撓著腦袋,半天想不到自己家的師尊去哪了,今日兩宗比試,本應該在高臺上坐著的雲澤尊遲遲沒有出現。
“昨天師尊好像不太對勁,本來以為他緩緩就好了,但現在……殿內也找不到。”
他沒有多著急,師尊那麼大一個人了,想必也不會做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想來是因為什麼事給耽誤了,反正主持比試的也不是師尊,來不來比試都會繼續。
“算了,反正是在宗門內,師尊是不會出事的,應該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住了。對了,小師妹,你運氣不好,第一場就遇到方羌舞,要小心啊。”
這何止運氣不好,簡直是倒大黴了,本來可以衝到前十來著,現在連前一百都岌岌可危。
“哦……”
她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