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洋沒說話。
俞澤同逼近一步，捏起佟洋的下巴，靜靜地看著他。
“回答我。”
佟洋呼吸急促起來，卻還是沒有開口。
過了好久，佟洋道：“我好像沒有義務回答你這些問題。”
話音剛落，俞澤同就逼近過來，居高臨下把他圈禁在牆壁和床鋪之間的小夾縫裡。
“回答我，我想要答案。”
“……”
佟洋把頭轉向一邊，卻又被俞澤同掐住下巴擰了回來。
“說吧，洋洋，告訴我答案，如果答案讓我滿意的話，我就再多給你一些時間。”
他的聲音在佟洋耳邊響起，微啞，又帶著些許蠱惑的磁性。
“說啊……”
佟洋深吸一口氣，抬眼看著俞澤同：“你確定你有勇氣聽答案？”
俞澤同沒說話，眼神暗了暗。
佟洋冷笑一聲：“因為從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就討厭他，討厭他的樣子，討厭他的聲音，討厭他對我笑，所以我就要搞垮他。”
“就只是這樣？”俞澤同有些意外。
“沒錯，就只是這樣，我不過是把礙眼的人從身邊趕走罷了。”佟洋露出一絲冷笑。
“怎麼樣？俞前輩，你害怕了嗎？知道我是這樣一個人，只是因為討厭一個人，就可以讓他身敗名裂，失去一切。”
“你怕嗎？”
佟洋的目光直直地看著俞澤同，彷彿要看到他心裡去。
俞澤同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佟洋。
兩人沉默了許久。
就在佟洋以為俞澤同不會說話的時候，他突然就笑了。
他那漂亮的眼睛眯了起來，嘴角彎出了完美的弧度，笑容明媚，如冬日的暖陽。
他怎麼能這麼笑……
佟洋失神地看著俞澤同的笑容。
他怎麼能這麼笑？在聽到我那罪惡的話語時……
他不會厭惡我嗎？厭惡我這種可怕的人。
佟洋正看著俞澤同的笑容失神，俞澤同卻俯下身輕輕地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把他圈在懷裡。
“洋洋，洋洋，我很開心，你不是因愛生恨。”
“……你瘋了嗎？因愛生恨？我會愛上他那種人？”佟洋冷冷道。
俞澤同溫柔地說：“是，洋洋說的對。”
“放開我。”佟洋說。
俞澤同就乖乖地鬆開了他。
佟洋說：“還有你，俞前輩，我也不會看上你，儘管你很優秀，但如果你招惹了我，你的下場就會比方浩哲慘上千萬倍。”
俞澤同沒說話。
“怕嗎？”佟洋問。
“不怕，”俞澤同說，又坐下給佟洋削了一個蘋果。
“我不信。
“好，怕怕怕行了吧。”俞澤同寵溺道，把手裡削好的蘋果塞到佟洋手裡。
佟洋沒說話。
他在心裡輕輕地說，不，你會怕的。
在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之後。
你一定會，躲我躲得遠遠的。
這樣，才好。
……
方浩哲打遍了所有能打的求助電話，包括丹姐。
還在病房裡的丹姐出奇地冷靜：“我已經被公司開除了，你的那些威脅沒有意義，以後你再也不要出現在我面前，你讓我噁心。”
丹姐拉黑了他，方浩哲絕望地躺在了床上。
怎麼辦，怎麼辦？
這麼多年的努力，最後怎麼就成這樣了？
這一刻，方浩哲絕望地想要自殺，在他站起身想要去抽屜裡找一把割腕的小刀時，手機突然響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