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都是放下來的,還是一層重疊一層的帷幕,幾乎讓人看不到外面的陽光。
玉樹紫逸忽然感到很心疼:鳳玥一個人居住在這座華麗的宮殿裡面,連白天都將窗門掩蓋得這麼嚴實,就好像她自己將自己打進了冷宮一樣,一天到晚能有多少快樂?
也難怪她的內心會變得如此脆弱不堪,患得患失,卻又要堅強的偽裝自己。
迎上她秋水瀲灩的雙瞳,他心中一動,微笑著低下頭去吻住了她的唇,當唇瓣之間再無縫隙,他又輕輕的撬開她的貝齒,用柔滑的舌癬去勾纏她驚措而無處逃離的小舌。
不盈一握的纖腰被他輕輕的攬在了臂彎間,帷幕在他們身週一層加一層的包圍掩蓋。
鳳玥略帶嚶呤的呼吸,在他瓷白的肌膚上吐著香氣如蘭,而同時也能感受到他的氣息溫柔的在她的每一寸肌膚上游走,是那般令人陶醉,春花秋月般的迷人。
“紫逸,別離開我——”
“我不離開——”
“也不要欺騙我——”
“我,不欺騙——”
“還要經常來陪我——”
“我會經常來陪你——”
“那麼,便足夠了——”
她痴迷而滿足的躺在他的臂彎間,看著他額頭上的汗珠折射出流光溢彩的幻芒,便伸出手來小心翼翼的為他拭去,長髮欲遮欲掩了他堅實如玉的胸膛,適才的一番情動慾念已讓他精疲力筋,而她居然也在久承甘露之後清醒了很多——紫逸,你累了,那麼不妨在我這裡多休息一會兒吧!
她拾起一件青色的大氅,蓋住了他的身軀,然後再著衣起身,從層層帷幕間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
吩咐婢女小尤打來一盆清水,她洗了一把臉後,便一個人坐在殿中看奏摺去了——這次回宮,她已發下詔令。所有驛站官呈上來的奏章,無需經相國大人篩選,都須得由她來親自過目。
所以這兩天。從華吟澈那裡轉送過來的奏章幾乎有一大蘿筐,夜裡挑燈看一晚上也看不完。
從這些奏摺之中。鳳玥也瞭解到了華吟澈的一些行事作風——他幾乎將所有精力都投注在了國家的軍事部,而且還為籌備軍糧而加重了百姓的賦稅,卻大大的忽略了經濟的發展,他雖然重視人才,但對人才訓練的要求卻是極高,幾乎是採取最極端選擇的優勝劣汰制度,又造成了許多無辜平民的死亡。
百姓們對他是又敬重又畏懼。敬他才華蓋世。一世英明,又懼他嚴法冶國,獨斷專行。
“恩師啊——誒——”不知不覺的,她嘆了一口氣。這時,身後有一隻手溫柔的搭在了她的肩上,“怎麼看著看著,便嘆氣了?”
鳳玥見是玉樹紫逸已經醒來,也不覺莞爾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你都忙著處理國事了。我怎麼還睡得安?阿影,你這樣待我,感覺很不習慣。”
“為什麼?”
“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讓女人寵著?應當是我寵你,才對。”
他笑說。她也忍俊不禁的一笑。
“所以,以後讓我多寵你一些,也不要再那麼偽裝堅強,我永遠都會給你依靠的臂膀。”
聽到這裡,鳳玥禁不住感動的笑了,情不自禁的就倒進了他的懷裡,享受那甜密而寧靜溫暖的一刻。
離開景陽宮之後,玉樹紫逸在回往鳳玥賜給他的府邸的路上,居然很巧的遇上了華吟澈。剛從鳳玥的寢宮之中出來,這樣的見面多少有些難堪。不過,也只是一個念頭的事情,他很快又恢復坦然。
“相國大人是在這裡等我麼?”玉樹紫逸先開口客氣的問。
華吟澈看了看他,冷笑:“文承榮澄歡,武承風雪影,就連醫術也了繼承了當年神洲大陸上的靈冠醫仙楚惜玉,如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