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得到。如果不被他的死訊亂了方寸的話,您一定會知道。”
“若不是看見朝顏我不會對他起疑心。”
“朝顏?”那是什麼東西?人名嗎?
“牽牛花,又稱朝顏花。”她好心替她解惑。
“牽牛花?朝顏花?”好個相差天南地北遠的名稱,前者是難聽得要命;後者是噁心得詩情畫意。
“在巴黎他曾經向我提過。”
Anyway,管他是牽牛花還是朝顏花,反正小姐知道他真正身份後就不會再為那個假牌位哭泣難過了,而且——“不管怎樣;這表示您和他還有緣份。”
“緣份?什麼時候你也開始相信這種子虛烏有的東西?”
“小姐,您對他……還是不改初衷,仍然打算要完成那個誓言嗎?”
宿知秋連人帶椅轉了個方向背對她,好半天都沒吭聲。
殘月等著,漸漸等得不耐煩。
感情事最磨人!這話果然沒錯,可是磨到她這個完全無關的人身上就讓她覺得很冤枉,只想早早脫身。
等呀等,等到最後她乾脆使出最後一招。“小姐,就當您默許了,這一次我絕不會失手,我立刻去辦。”
“殘月!”宿知秋轉回身,緊張地叫住她。“你敢!”
“可是小姐您不是希望他死嗎?”
“我沒有說。”
“但是你預設了呀。”
“殘月——”宿知秋拉長尾音,沒好氣地瞅著她。“你到底站在哪邊?聽誰的命令。”
“當然是您的命令,小姐。”
“那為什麼我覺得你是站在他那一邊為他說話呢?”
“恐怕是您的錯覺了,小姐。”殘月彎身九十度,掩飾自己到嘴邊綻開的笑意。
“你認為他這麼做有何用意?”
“便於隨時保護您的安全。”再直起身,殘月臉上的笑意已失,神色正經。
這一點她當然知道,但是她想聽的不是這句話。“還有呢?”
“還有?”殘月偏著頭,還有什麼嗎?
“只為了保護我而已?”宿知秋撐著下巴,期待殘月會說出令她滿意的答案。
“便於暗地查出帝氏大樓爆炸案的真兇。”
“只有這樣?”宿知秋的臉色愈來愈沉。
還有啊?殘月傷腦筋地想了又想。“還有嗎?”
“動機,他設下這騙局的動機。”食指叩敲桌面,她點得還不夠明嗎?
“如果不這樣,您會讓他接近您嗎?”殘月反問。“您和他一見面就劍撥鴛張,他要是以本來的身份接近您恐怕頭和身體早就分家——這樣說起來,他還真怕死。”
“殘月!”宿知秋駁斥道,“他如果怕死就不會為我擋子彈。”
“既然他都肯為您擋子彈,這其中的原因不用屬下明說小姐心裡也清楚的不是嗎?”
啊……原來“殘月。”
“是,小姐有何吩咐?”她彎身等待主子下令。
“有沒有人說你愈來愈像老奸巨猾的生意人?”
呵……“小姐!謝謝您的讚美,殘月一直朝這目標前進。”
呼!她敗給她了。
宿知秋端了杯冰水走近正坐在小客廳的沙發上擦拭佩槍的令狐。“給你。”
“謝謝。”令狐頭也沒抬,繼續他擦槍上油的動作。“今天不酗酒?”
“那不算酗酒。”她重申,也保證道:“我不會再喝。”
他沒出聲,但是點頭表示贊成她的決定。
“令狐。”
“有事?”
“你介意告訴我你摯愛的那個女人是如何傷你的嗎?”
令狐被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