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不是忠臣?”
“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把地板走凹一塊就叫忠臣嗎?”殘月冷哼嘲諷:“我拿把鏟子來挖個大洞會不會比你更忠心?”
“你這女人——”
“有那傢伙在、小姐不會有事。”她截口,斷然篤定。
“天知道他值不值得信任。”曉風翻了白眼。“他才跟著小姐沒多久。”
殘月百般無聊地撐起下顎,手肘支在桌面。“說不定比你我都久。”白痴!
曉風狐疑地看著她。“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她攤開雙手,聳肩。“來點緊張懸疑的氣氛不好嗎?”
“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緊張懸疑!一顆心已經是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了,她還製造緊張懸疑的氣氛給他!是要他白光滿頭金髮才甘心是不?”小姐到底在哪裡?“
“在這裡。”宿知秋的聲音插了進來,又是嘆息又是好笑的。“我不小了,麻煩把你窮緊張的情緒收回去,我不需要大過情緒化的助手。”
“小姐,我是擔心您!”曉風辯稱,藍眼狠狠瞪向一旁竊笑的殘月。這女人就是愛看他出糗。
“令狐負責保護我的安全。不會有事。”
“小姐,您信他?”曉風長手一伸,指向主子後頭緊跟不捨的新來保鏢。“您竟然相信他!”
“你乾脆喊——皇上,您竟然有了新歡忘舊愛不是更好。”殘月“好心”建議,替他加強戲劇效果。
“殘月!”這女人不虧他是會死嗎?他回頭,趕緊表示清白洗脫冤枉,“小姐,我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小姐怎麼可以忘了我對您的一片愛慕之心。”殘月在旁邊插嘴,冰冷的表情戲劇性地化成含情脈脈,替他把話說完。
“殘月!”曉風紅了俊臉,捲起袖子宣戰:“走!我要跟你決鬥!”他轉頭四下尋找,在桌上找到抽取式面紙抽了張代替手帕丟向她。
“哈!都什麼年代了,現在不流行丟手帕邀戰了老頭,來來來,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她倒要看看是他阿彌陀佛厲害還是她撒旦惡魔高強。
“你們兩個——”宿知秋兩手隔開戰火將起的助手。“去做你們該做的事,不要惹我心煩。”
“可是小姐,殘月她——”
“殘月是鬧著玩的。”這一點難道她還不清楚嗎?無意識觸控右頰的傷疤,她搖頭。“殘月,下次別讓我聽見這種玩笑話。”
“抱歉,小姐。”殘月收斂性子,躬身致歉。“我不會了。”
“曉風,繼續觀察歐洲那群老董事的動態,分段抽出資本匯進我的帳戶,殘月,找出帝氏爆炸案真正凶手,我要比黑街早一步逮住他。”
“是。”忠犬兩隻得到命令立刻跳回自己辦公桌,一個打電話一個敲電腦,忙得不可開交。
宿知秋滿意地點頭,朝自己辦公室走去。
“對了,小姐。”從電腦上抬頭叫住踏進辦公室一步的主子,殘月一雙眼落在主子身後的保鏢身上。
“還有什麼問題?”
“不知道您對百家姓認識多少。”
“百家姓?”疑惑寫滿宿知秋平靜無表情的臉。
“有空不妨翻翻,很好玩的。”殘月玩起太極,推掉主子的反問,冷眼看了看令狐,又低頭埋進電腦猛敲。
宿知秋雖然疑惑,卻沒有追問。只不過是一本取名字的時候會用到的書跟她有什麼關係。
走進辦公室,關門這等小事當然是貼身保鏢負責。
令狐在關門前頓了下動作看向殘月,發現她也在看他,目光頗具深意,為了避免交集,隨即把視線轉向另一邊的曉風。
唔——用法語在講電話的曉風突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