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話。
浦光友又說:“島上的那些家臣,我猜結局不會很好,估計有一半要被殺頭或流放。只有那樣,中國皇帝才能真正佔有對馬島。縣尊如果不謹慎小心,恐怕逃不了滅族的下場。”
宗義真嚇得一哆嗦,忙問:“我該怎樣快速升遷?”
“政績!”
浦光友說:“發動民夫,挖通對馬島東西兩岸的運河。累死多少民夫無所謂,島上百姓死得越多,漢人皇帝就越高興。而縣尊,也能依靠挖通運河的政績,快速離開對馬島這個是非之地!”
宗義真問道:“那閣下呢?”
浦光友笑道:“我已經與天使溝通好了,浦家舉族遷往河北省,放棄對馬島的土地,去了河北重新分田。我可以在鴻臚寺任職,專門教鴻臚寺的官員說日本話和朝鮮話。”
“我知道了。”宗義真點頭。
這兩個開創對馬島黃金時代的傢伙,各自決定好退路,把其他家臣都給賣了。
特別是浦光友,從小熟讀四書五經,太明白中國是怎麼回事兒。他能跑去中國做官,為啥要窩在偏僻小島上?
還有一個事情他沒說,他的次子聰明伶俐,已經要到了保送天津大學的名額。今後,他們父子都在中國做官,家族還能在河北省分田,百年之後極有可能變成官宦家族。
而且,浦光友熟悉日本情況,他雖然在鴻臚寺教外語,但未嘗不能轉做真正的外交官。
說不定在退休之前,能做到鴻臚寺少卿的位子!
浦光友說:“記住,你是漢人。”
宗義真埋頭看著自己的七品官服,點頭說:“我是漢人!”
宗義真已經明白自己該幹啥,努力學習說漢話,開挖運河,累死平民,儘可能的多撈銀子。把對馬島的銀礦、銅礦,全部變現為自己的家產。然後憑藉政績,帶著家人和財產,舉家遷徙到漢地做官。
到時候,他就是朝廷命官,而且家財萬貫,對馬島的是是非非不關他屁事兒。
說實話,宗氏一族,數百年來非常憋屈。
朝鮮軍隊殺來,他們得投降表示臣服,只撈到一個對馬郡守的官職。朝鮮每年撥發200石豆子,還不是給他的,而是給整個對馬島的。
日本軍隊殺來,前文已經說了,全島男丁幫著打仗,最後在朝鮮戰場死光光。
以前還能壟斷朝日貿易,隨著漢人商賈的崛起,這點貿易利潤都所剩無幾。還特麼不如撈錢跑路呢,去天朝的花花世界瀟灑快活。
還沒等城外居民區修建好,宗義真就以知縣的名義,下令召集全島男丁開挖運河。
那破運河並不長,歷史上他就挖通了。
這回趕時間,不用體恤民力,就像浦光友所說,多累死一些百姓更好,朝廷自會遷徙漢人過來。
反正他會拍屁股走人,朝廷再來懲治那些家臣,殘害百姓的罪責就讓那些家臣來背!
對馬島的百姓,被徵去挖運河的時候,朝鮮人也對日本商賈下手了。
薺浦、釜山、鹽浦,這三個港口合稱三浦,是朝日貿易的法定交易港口。既然中國佔領對馬島,那朝日貿易也將斷絕,何不趁機對三港的倭館下手呢?
那些港口的日本商館,被朝鮮官府連根拔除,日本商人全部被殺死,搶來的財貨自然是士紳們分掉。
而日本商館,也被朝鮮商人霸佔,今後用來跟中國人做生意。
對馬島被佔的訊息,根本就瞞不住,日本幕府很快就知道了。對馬藩主,雖然實際只有一萬石,但享受十萬石大名的待遇,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幕府將軍德川家綱十九歲,已經親政兩三年。
他的叔叔保科正之,雖然大大方方交還權力,但這種權力迴歸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