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令自己也腿一軟,跌到了地上,繼而他爬了起來,手腳並用的爬到司馬丹床邊,嚎了起來“丹丹你可別死啊,你死了姐夫可怎麼活啊。”
大夫倒是比他鎮定多了,不就是撅過去嗎?至於嗎?還嚎上喪了!司馬公子從小到大撅過去多少次,不都被老夫救活了嗎?大夫一搭脈,笑了,說“王縣令,你止住吧,司馬公子這病大有起色啊。”
王令連忙擦擦臉道“大有起色,你老不是糊塗了吧。丹丹今天強出頭,這病怎麼會大有起色呢?”
大夫說“司馬公子病因就是積鬱在心,不得梳倒,這病最怕的就是聚,最喜就是瀉,今兒司馬公子大洩了出來,身上積毒啊,也排洩出來不少,自然是大有起色了。”
王令和雪松一聽這話都覺的是喜從天降啊,紛紛叩首道“謝謝大夫,謝謝大夫。”
大夫說“不用謝老夫,這是司馬公子自己對症用藥的結果,要謝就謝他自己吧。”
王令說“那也得謝謝您,您不說我們還會擔心,我們是真看不出這病是更重了呢,還是減輕了呢。”
雪松說“丹丹又發了熱,真沒事嗎?”
大夫說“無妨,無妨,發燒也是一種身體排毒,只要好好護理,沒有問題的。不過他身體很虛弱,不能隨便給他進補,要等著他身體自然恢復,腸胃也是需要恢復的,等醒了喂他點米湯之類的,熱牛奶,熱羊奶也行,要是有人奶那自是最最好滋補了。”
這話讓王夫人聽到了,王夫人陪了母親一會兒,看母親真的是沒有任何不好的,就找了藉口出來,到底是自己親弟弟,說不擔心是假的,王夫人再怎麼和司馬丹齟齬,內心深處也是希望自己弟弟能夠好好的。聽到人奶奶那自是最最滋補的了,心裡默默叨叨,得!我還得去找個奶媽媽,這奶娃娃要喝人奶,病美人也要喝人奶。
大夫開下最最溫補的藥品,還不忘吩咐道“彆著急給他進補,要給充分的時間,讓他慢慢恢復,到底久病多時,身體虛的很,補過了形成積食就麻煩了。”王令,雪松一直說好好好,知道了。
送走了大夫,雪松對王令說“兄長,我有話要對你說,是傳達丹丹的話。”
王令對王夫人說“夫人你去丹丹房間守著他吧,我和雪松還有事情要處理。”
王夫人點點頭,可心裡埋怨著,瞞著我,屁大點的事情都瞞著我,我是你親媳婦啊,就這麼不信任我。越想越憋屈,看看四周沒有人,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雪松對王令說“丹丹說,他這套計謀是連環套,每一環也不能落後,否則就不能閉環了,今天晚上必須舉行婚禮?”
王令說“舉行婚禮?丹丹還昏迷著呢,讓巧倩抱著公雞結婚?”
雪松說“不是的,丹丹說,讓賙濟代替他結婚。”
王令說“不行,不行,老太太知道結婚的是賙濟不是司馬丹,知道我們騙了她,不得瘋了,不行,不行。”
雪松說“兄長,老太太現在注意力都被那孩子吸引了,不會怎麼樣的,再者說,辦婚禮不是目的,只是手段。”
王令說“只是手段?什麼手段?”
雪松說“丹丹說,婚禮過來,宴請範劍父子,務必要周到妥帖,等他們喝的差不多,讓範劍把血書寫好,有了這血書,我們就可以不等太子發難,就可以去皇帝面前去告發太子了。”
王令想到,要真是這樣,我不就成了幫二皇子殿下解圍的大功臣了嗎?丹丹你病成這樣,還為姐夫謀劃,姐夫欠你的真是越來越多了呀。
雪松見他遲疑很久,就是不說話,道“兄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王令說“好的,就在這麼辦。好在婚禮的東西都是現成的,我們也不用顧忌賓客周全不周全了,最多去叫個鼓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