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雪梅算是見識到司馬丹的無法無天,這生孩子的事情,他都可以當面說謊。
雪松剛剛進門就聽到司馬丹獨樹一幟的育兒經,被雷的外焦裡嫩呀!心裡說,這當上了國公爺越發的離經叛道了。
司馬丹眼明心亮又是第一個發現雪松到來的人,笑著對雪松說“你是老天爺派來專門收我的吧,怎麼總讓你撞見我的高論呢?”
雪松也笑了一下,問他 “是高論嗎?妖言惑眾罷了,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誰也比不上我們丹丹,來,我看看,這三年多不見了,可有被公主養胖。”
司馬丹也很配合的轉了一圈,問道“如何,胖了嗎?”
雪松含笑的對他說“我喜歡你的小鬍子,留了它越發俏皮了。”
司馬丹撇了撇嘴道“啥話呀!夸人都不會誇,應該是越發雍容了,咋還俏皮了呢?”說吧張開手臂,給力雪松一個大大的擁抱,邊拍著雪松堅實的後背,邊說“辛苦了三弟,運河修的漂亮,二哥為你高興。”
雪松被他說心頭一暖,回道“二哥你鼎力相助,又送古圖,又多方奔走籌集物資的,我敢不效力呀。”邊說邊去拉司馬丹手,還是入手冰涼。心裡感嘆道,這人參靈芝的滋補好幾年,怎能一雙手都補不熱呢。
司馬也順勢拉起雪松的手道“來來來,我們去書房說話。”
雪松一把巴拉開他,笑到“你太心急了,我這還沒有見過嫂夫人呢?”
雲兒噗嗤一笑 “三弟呀,你趕緊跟你二哥去說體己話吧,他都心急火燎的等了好多天了,我們不急,這都回到京城了,就不會那麼快離開了,我們有的是時間說話。”
雪松長躬掃地 “謝謝嫂嫂成全,走吧二哥。”
兩個人攜手去書房,還一邊走一邊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好像看不夠似的。
雲兒吩咐下人道“給國公爺端碗杏仁白肺湯,只給田大人上茶。”
雪梅安慰雲兒道“沒事的,我哥哥不會累到他的。”
雲兒嘆了一口氣“姐姐不知道,他做起事情全情投入,不管天不管底的,你不叫他,他能夠一天不吃不喝,可叫人操心了。”
雪梅嘆道“男人都是這個德行,成了親呀,咱們就長輩分了,不是過來當妻子的,是過來當孃親的。”
雲兒完全贊成,“他呀,有時候比小丹都幼稚,真是夠可以的,大半夜不睡覺,為了能盡情熬夜居然還向我撒嬌耍賴呢!”
雪梅也哀嚎 “我們現在是照顧了小兒女的還要操心大兒子的,這過的什麼日子呢?”
雲兒撇嘴道“什麼日子,出嫁的婦人的悲催日子唄。”
一到了書房,司馬丹就忍不住了,急切問道“快說說,快說說,治理常州運河的具體細節,這書信往來費時費力,還有很多話不便明言。”
雪松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從頭道來,只說那一天雪松接到外放的聖旨,那心情好比老杜的那句唐詩,漫卷詩書喜欲狂!也沒有等已經有孕的雪梅了,就一個人帶著書童樹葉走馬上任去了,這陸路飛馬,水路快船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位於太湖畔的常州,前人有詩云“最愛荊溪兩岸春。”雪松也迫切的想感受一下荊溪兩岸這明媚的春光和淳樸的黎民百姓。
常州東臨太湖,南接浙皖,扼湖控江入海,境內河流縱橫交織,應該不缺水的,可是因為溝渠淤堵,水流不暢,常州多次遭受旱澇災害,使這塊昔日“土沃人良耕”的地方,出現了“百室無一盈”的情景。這些是不會出現在士大夫唱和詩詞裡頭的,他們只會吹噓的陽羨溪山,延陵淳風,誰會關心田土瘠薄,設施半廢,市井貧窮呢。
當地官府與豪強壟斷市場,戕害百姓,使得常州境內富人,窮人冰火兩重天。
雪松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