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現在身體不受意志控制,不給個東西讓他咬,他可能咬到舌頭的。”
時間如同長了刀子,一點一滴割著人心,也不知道熬了多久,大夫終於到了。
雪松都脫力了,一屁股坐到地上,
王令的手血肉模糊,
大夫怒聲道“你們也太胡鬧了,怎麼能把手伸進癲癇病人嘴裡!這手上的血流到病人嘴裡,是容易嗆死病人的,這次沒有出事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大夫忙乎半天,又是針灸,又是灌藥,又是推拿按摩,
司馬丹可算緩過來這口氣了,
這回倒是真老實了,聲發不出,就連頭也動不了。
司馬安人兒呀肉呀!號喪了累了,被王夫人送回臥室了。
雪松也很累,想找個地方休息下,出門就看到賙濟,說道“周兄,這一天你也辛苦了,誰能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
賙濟說“司馬家的人去范家,說是少爺病危,婚禮暫停。並且問范家是不是在新娘生辰八字上做了手腳,怎麼還沒過門,司馬丹就病危呀。”
雪松說“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賙濟說“司馬家派人去送信,我也自告奮勇的跟著去了,反正去人很多,范家的人倒也沒有人認出我,也沒有人找我麻煩。”
雪松說“你去范家了?可看見巧倩姑娘,二皇子,雪梅、楊蕙?”
賙濟遺憾的搖頭,說“我還四下找他們來著,可是沒有找到,司馬家的人威風發完了,就回來了,我也只能跟著回來了。”
雪松說“唉!巧倩肯定在後宅,你找不到他們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不能互通訊息,真是遺憾呀!也不知她們怎麼樣了?不過婚禮延遲了,到底是件好事情,仔細想想真應該感謝司馬丹病發。”
賙濟說“那個司馬公子,年紀輕輕的,要是真這麼沒了,也怪遺憾的。”
雪松笑著說“他可是要和你的未婚妻成婚,你還怕他出事?”
賙濟說“一馬是一馬,我當然希望我能和巧倩恩恩愛愛過一輩子,可司馬丹也有母親,姐姐,失去親人的滋味總是讓人難受的。”
雪松說“周兄,你這副慈悲心腸,是人世間最最高貴的,答應我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要保有這副慈悲心腸好不好。”
賙濟說“好,我們一言為定,以後不管遇到什麼艱難險阻,光怪陸離,你和我都保持住這份慈悲心腸。 ”
雪松接過他送來的手掌,重重擊下,說“一言為定。”
聽了賙濟的話,雪松也不想離開了,轉身回了過去,陪著王令一起守著司馬丹,僕人們送過來飯菜,他們二人胡亂的吃了些,又吩咐僕人們拿來被褥,兩個一起打地鋪。
夜深人靜的時候,王令說“雪松!前天如果有人跟我說,今天晚上我會和你一起打地鋪,我肯定會說他是個神經病的。”
雪松說“別說兄長了,就是我自己,聽到這話也會罵對方是神棍的。”
王令說“神棍?哈哈哈,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