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愛了嗎？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再值得他去憐惜了嗎？
“你還好吧？”他把臉帖在我胸口，明明是淘了氣，卻顯得很委屈的樣子。
我點點頭，抱緊他“乖，我沒事，別離開，再讓我抱會……”我用臉摩挲他的頭髮，很柔軟，卻把我的心劃痛了。我眼前又跳動著那兩顆小紅痣的影子，我甚至覺得它們是妖嬈的，邪魅的。難怪肖迪那樣的女人會迷戀它，因為它會刺激你所有的痛神經，然後要你瘋狂，要你想把它的主人揉碎，再一寸一寸的憐惜。
“你和別人做過嗎？”我很艱難的在他耳邊問他，我發覺自己是無可救要的愛著他，甚至愛到可以容忍他的過失，也痛恨他的過失。
“哦？你是為了那個緋聞來找我的？我以為……”他猛的抬起頭，用雙手撐起半個身體，身下，我們卻貼的更緊了。
“我不相信那個傳聞，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信。”我堅定的搖頭，看著他。
“你總這麼傻，讓我怎麼放心得下……”他摸了一下我的頭髮，目光中，終於有了一絲憐愛，可是很短暫。然後他無所謂的笑開了，“倪落塵已經不是從前的倪落塵了，報紙說的都是真的……抄襲，墮落，不堪寂寞，背叛軍人/妻子與女明星私會……都是真的，你可以恨我，瞧不起我，但不要覺得我比江潮可憐，就來同情我……”
“我不是同情你，我是……”我突然沒有勇氣說愛，怕他不信，“倪落塵，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回家吧，回到我們的婚姻裡，外面的人只會傷害你……”
“婚姻？”他自嘲的笑了“我一直以為我的愛是從婚姻開始的，誰知道它並沒有擺脫俗套，或許我們都是俗人，婚姻只能是個墳墓，我就只當是自己在墳墓裡詐了回屍吧。”
他突然從我懷抱裡抽身離開，扯起床上的衣服圍在腰間，“現在沒有誰能傷害得了我。”說完，他衝進了浴室。
在那一瞬間，我感覺身體和心，都無度的空虛……
…
起床，洗過澡後，我發現軍服已經掛在房間裡了，被熨燙的很平整，我走過去，輕輕撫摸它，似乎他指尖的溫度還停留在上面。我想，他還是愛我的吧，因為愛的深，才會恨的切，才會對我冷酷和淡漠。可是不管他怎麼掩飾，這種細微的關懷都出賣了他。
換好衣服，走去他的畫室，他正坐在電腦前忙碌，一身黑色的裝束讓他看起來斯文又雅緻，完全沒有了剛才在床上的狂野。都說男人是禽獸，穿上衣服是衣冠禽獸，可我覺得他更是一個讓人憐惜的衣冠禽獸。想到這，我笑了一下，看了看桌子上擺放的早餐“我不吃了，來不及了……”
“讓徐穎送你。”
我點點頭，然後他也沒再說什麼，繼續低頭工作。
“把你電話給我吧，要不找你太費勁了。”
我像平常一樣問他，並沒抱太大的希望。果然，他頭都沒抬，淡淡的說道“有事我找你吧。”
“好。”
我轉身走了，眼淚含在眼圈裡，我知道他不會找我，今天在床上只是個意外，是我無恥的勾引了他。
…
外面是個不陰不晴的天氣，就像我的心，沒有半點透明度，可又談不上太悲涼，只是感覺有塊石頭壓在上面，無比煩悶。不遠處，我看到徐穎站在車前等我，便急忙對她展開一個笑容，可是，我馬上又覺得自己很傻，有什麼好掩飾的呢，恐怕她比我更清楚現在的倪落塵吧。
一路上徐穎一直都沒開口說話，但我知道她一定有話要對我說。
果然就快到軍營的時候，她才突然嘆了口氣“別怪他，這兩個月，他過的並不好。”
我點點頭，透過車窗看天上的雲，淺灰色緩慢的流動，有種飄逸的痛。
“有件事，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