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分開了?“倪落塵,你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
“嗯,下雨,車開的慢。”
“你胡說。”
“我不捨得走。”他抱緊我,把臉埋在我肩窩裡,發狠的蹭著。
“傻瓜,肩章會劃壞你的臉。”
“我不怕,劃破了,你就不擔心我會濫情了。”
“那你到底濫沒濫情?”
“沒有……”
“大聲點。”我狠狠拍他的屁股。
他抬起頭看我,長長的睫毛掛著雨珠,卻未能遮住眼底的火熱,突然他雙手托住我的頭部,那片薄涼的唇印在我的唇瓣上……他就這樣,在門前的崗哨面前,吻了我……涼涼的雨滲進口中,有些苦澀,可他的氣息卻是甘甜溫暖的。我抱緊他的腰,任他舌尖在我口腔中,胡作非為……
在我快要窒息的時候,他才放開我“樂雪,我不是要故意冷淡你;愛也是一種病,我在治病,給我些時間,無論治療結果如何,我都會回去面對你,好不好?”
我懂,他是被愛傷了,於是拼命的點頭,撫摸他清瘦俊美的臉“那你答應我,別再瘦了。”
“嗯。”他臉上成片的流著雨水,我看不清楚裡面是不是也參雜著眼淚,只是見他也拼命點頭向我保證。
“這五天,我可能會關掉手機,投入到學員最後的畢業備戰中,你會不會吃醋?”
“會。”他回答的很認真。
“討厭,不許吃醋。快回去吧,案子應該還在審理吧,也許還能趕上尾巴,路上小心開車。”
和他分別不是一次兩次了,可這次特別不捨,也特別不放心。
…
晚上,尹路睡在我的寢室裡,與我聊了很多,我問她將來有什麼打算,她說,本來倪落塵想要幫她,送她出國學習服裝設計,將來回SNOWLET設計室工作,用所學來回報他。可是,尹路卻拒絕了,她說自己摔倒了,就要自己爬起來,有一天要靠自己的能力,堂堂正正走在人群中。或許這就是屬於軍人的倔強和堅毅吧,我相信四年的部隊生活,會是她一生享用不完的財富。
最後我們談到愛情,她笑著說說,真正長久的愛情,無論兩個人能不能在一起,那份愛是不會因為遙遠的距離消失的,即使是時間也無法淡化……
怎麼小丫頭一夜之間,對愛情已經感悟到這麼深刻了?後來,她才告訴我,這是倪落塵對她講的。她還問他,如果人死了,愛情就消失了吧?倪落塵告訴她,如果他死了,還能感應到愛的人,一定希望她能把他忘了,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快樂的活下去,那樣的話,即使他在天堂,也是笑著的……
不知怎麼,我對最後那句話非常感傷,我想,忘記一個活得快樂的人也許容易,可忘記一個走入天堂的人卻很難。
…
尹路的事在第三天就有了結果,現在什麼都提速了,部隊的效率也快了很多,結果並沒出乎我的意料,尹路被開除了軍籍,以一個老百姓的身份參加結業考試後,獲得四年醫療專業的結業證,也就意味著,還有兩天,她就要告別部隊,回到她曾經離開的那個遙遠的家鄉了,偏偏她不是一個富裕家的孩子,也不是幹部子女,而是四年前,憑著優異的成績考取的部隊院校,不知道她這樣回去,父母,親戚,朋友會怎麼看她,可她的神情卻很坦然,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
軍區對於我和趙隊長,也每人降了半級處分,檔案是江潮親自批示的,但我知道,這份恥辱不是他給我的,而是我自己工作的疏忽,我想,他落筆的時候也一定很艱難吧。
送走尹路的那天,天空陰霾卻沒有下雨,她穿著那條剛剛開學時候,在寢室裡展覽的粉紅色的裙子,嬌俏的短髮和一張乾淨稚嫩的臉,顯得那樣年輕,總是讓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