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泛著春光而輕鬆的旅行,一個多月的旅行,沿途風土人情見識不少伴有粗狂和豁達,不僅讓我變得開朗,還獲得了很多創作靈感。
回來時候,原本兩雙空空的我們買了很多紀念品,包括我身上這件富有苗族特色的坎肩。蘇杭把我送到樓下,下車後蘇杭藉著夜色硬是向我索要了一個離別吻,吻的我氣喘吁吁。
我拖著行李箱進了電梯,讓蘇杭不用送我了,可是等出了電梯時我徹底傻眼。我家門前放了兩個行李箱,還有幾個堆的高高的箱子,幾乎擋住了門,我臉色不好,是誰那麼沒素質東西亂放,我下意識掏出手機打電話給物業。
手機剛剛撥通,同時電梯也叮的一聲開啟了,我面前出現了兩個我最不想見到的人。
如同置身冰窖,我的臉快要凍起,我率先開口:“東西是你們的?”
柯琳笑了起來,帶著從容和優雅:“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一句話,顯而易見,這東西都是她們的,看這架勢,沈雪是要住過來叻?
坐勢非常巧妙,正好劃分了我和柯琳她們涇渭分明的關係,她們兩坐在沙發上,幾近相同的樣貌同樣的坐姿,讓我真心覺得這對母女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既然上樑不正,下樑也肯定歪,就著當初柯琳應付我媽的手段,沈雪定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一個人坐在單人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隻手端著茶杯,不徐不緩慢騰騰的喝著。她們在我眼裡談不上客人,所以我連茶水都沒有給她們奉上。
這個時候我的心情是極差的,剛剛和蘇杭回來卻又見到她們母女,強大的落差使我異常暴躁。
柯琳太把自己當回事了,自己從桌子上取出兩白瓷杯子自顧自的為她和她寶貝女兒倒上。
我冷冷的盯著她一舉一動,用力的把手中的被子往桌子上一放,與其說放,不如說是砸,發出的聲音驚人。
“柯女士難道不懂什麼叫自知自明嗎,沒經過別人允許的東西不要亂碰,這是基本的禮貌不懂嗎?還是……”我話鋒一轉,意有所指:“還是柯女士一直都是這樣子!”話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她聽不懂就是傻子。
柯琳臉色一變,轉而淡定,喝了幾口水:“也是,會叫的狗都不會咬人,說你沒教養一直都沒教養,你媽去世的早也沒人教你,客人來了也不懂端茶送水,連聲阿姨都不會叫。”
她不提到我媽還不打緊,一提到我媽我就火了,這個女人得寸進尺,我媽當初自殺都是因為她!我實在不能理解,一個人沒有臉怎麼還能活到今天。
我怒極了反而鎮定下來,皮笑肉不笑:“是啊,我是沒教養,總比一些喜歡做下三濫見不得光的人強吧,不知道是不是從孃胎裡帶出來天生會這樣。”
這話一說,沈雪臉色也不太好看。看她們越不爽我心裡越痛快,怎麼了,還不允許我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上?
柯琳乾咳了幾聲,開始轉移話題:“沈欣,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吵架的,是跟你說一件事。”
我冷哼一聲:“你說。”
“沈雪,別愣著,你跟你姐姐說。”
沈雪低著頭,細聲細氣:“姐姐,我想搬過來跟你住在一起。”
“什麼?”她的話無意是平地一聲雷,不是說好等高考後麼。
008見好就收
沈雪不得以把她剛剛說的話再重複了一遍:“姐姐,我想……搬過來跟你一起住。”抬眼間,她雙眼都是溼意,好像她自己有多委屈似的。
我的話堵在喉嚨裡,最見不得別人用這種眼神看我了。
柯琳好像是怕我不明白,把沈雪的話從頭到尾裡裡外外地解釋了一遍:“再過兩個多月就要高考了,沈欣你也是讀過書的人,高三基本都是在複習以往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