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五次邪淫的記錄。還有劉治國把教他時事政治的女老師的肚子搞起來了,懷了孕,馬上要打胎,打胎是摧毀嬰靈的生命,也算劣跡,只要成了事實,我就記錄在本子上。
城隍微微一笑,說你每天像個臥底一樣,記錄陽人的功過都是土地神、家神、灶神做的事兒,你都做了。
鬼魂裴杉回答,我沒有做,其他陽人的事我不管,我只管冤家對頭的事,而且只記他的過,沒記他的功。當然,我一直沒有發現他積了什麼功德,淨造孽。
城隍又說,打胎不單是你那冤家對頭所造的孽,是他和那個女老師所造的共孽。你在記錄時最好注清楚。鬼魂裴杉點頭、施禮,轉身退出城隍殿,出了廟門,再去跟蹤行為不軌的冤家對頭劉治國。
鬼魂裴杉到了劉治國家的別墅門口,像上幾次一樣,只能站在門口不能進去,也不敢進去,因為現在這戶人家的門神和家神都注意到他,只要他提腳跨過門檻,就會被阻止,所以他乾脆按兵不動。
他也知道自己在這戶人家的門神和家神的眼裡,是一個找岔兒尋仇的傢伙不受歡迎。這是晚上,裡面的情況他不清楚,他清楚的是,只要劉治國遇到了犯事的麻煩,找他索命就有希望,甚至指日可待。劉治國最近造孽太多,恐怕原有的福報耗損得寥寥無幾了,等候他的應該是見閻王的厄運。
劉治國攤上了大事兒,有沒有轉機呢?很難說。此刻,在別墅的三樓客廳,劉治國突然“噗”地跪在母親面前,並且叫一聲媽。
許蕎香感到莫名其妙,也感到一絲不祥,問他,下跪幹嘛?發生了什麼事。劉治國說,媽,這個事講出來,你不要怪我,你還要幫我解決。
許蕎香覺得兒子這樣說話很唐突,她立馬緊張起來,再問他發生了什麼破事。他不說,有些怕、有些猶豫。
客廳裡的燈光很明亮,許蕎香內心裡卻甚是幽暗不爽,望著兒子額上青筋鼓凸,脖子還有些潮紅,猜想他一定沒幹什麼好事兒。便叫他不要跪,坐在沙發上說。有什麼事只要認錯,媽媽不會責怪你。
但是問題不是那麼簡單,當劉治國放低嗓音把他和李娟秀之間發生的事兒,並且致使李娟秀已經懷孕了,需要家裡拿錢打胎的事兒講出來的時候,遠遠出乎許蕎香的意料。
她盯著兒子問,是你要找她,還是她主動勾引你?這問得太尖銳,劉治國覺得既然把事說破了,也不好隱瞞,就承認是自己要找她。
未料,許蕎香還是對李娟秀很有意見,並且非常惱火,大聲責怨道,她是一個老師,你是一個學生,她是教你的,應該制止你這種不恥行為,她真是枉為人師哦,玷汙了這個頭銜。她這麼搞,我在學校把輿論一造,讓她當老師都當不成了。
許蕎香忽然放低聲音,湊近兒子:治國,有人調查這事你就一口咬定是她誘惑你,千萬別承認是你主動的。
劉治國沒有表態,在母親的責怨聲中沉吟半晌,忽然說,這件事,只能怪我,我喜歡李老師。
許蕎香說,她比你大,也只長那麼個樣兒,像她那個樣兒的姑娘多呢,你爸爸是個建築老闆,家庭條件優越,把書讀出來,還怕找不到一個漂亮媳婦?
劉治國很堅決地講,媽,但是這個事我確實有責任,不能把責任都推到她,我的意思是,能不能私了?這個事不要聲張,家裡出點錢讓李老師到醫院悄悄打完胎,請假休息一個月,身體恢復了又悄悄回到學校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