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來用牙齒咬斷繩子,作為我媽的親人我們這麼做,真是迫不得已。
哦,我理解你們的苦衷。施在田說著,就將她鬆了綁的右手中指捏住,這是由於心臟的穴脈在手的中指。忽然,從她心臟裡傳出只有施在田才能聽到的聲音,誒,本護法正在打坐,你來干擾幹嗎?找我有什麼事嗎?
施在田說,請護法恕罪,這婦女做了什麼錯事?惱得你賜予她一個無藥可治的神經病。
那聲音說,施教授,你有所不知,東土國遭遇紅色浩劫期間,李姓人家建房缺少磚瓦,這個婦女就將拆了寺廟的磚瓦搬去填補。就這一宗罪觸犯了神靈,才降罪於她。世人集天魂地魂人魂於一體,不可或缺,若有缺失,必然招災患病。現在這個婦女的人魂羈押在城隍廟,未能歸位,心不能做主,當然會發瘋,世間百醫莫之奈何。
護法尊者,能否網開一面,你離開她的心臟,將她的人魂放歸本體,使她康復如初。施在田如是央求。
不行,除非她的家人千方百計四處募集資金,重修寺廟度化世人,消解前愆。護法神講出其神聖的條件。
這時,施在田鬆開這位婦女的右手中指,她竟然手舞足蹈起來,呲牙咧嘴的笑,笑得面目猙獰,繼而大喊大叫,我做了潛山縣縣長……
李臘梅的父親立馬將早已準備的一袋餅乾從揹包裡拿出來,掏出幾塊塞入她嘴裡呃吱呃吱地嚼,才不叫喊了。
李臘梅的哥哥又將她那雙手穩不住神的雙手反綁在背後。李臘梅則在一邊問施在田,我媽這個病有辦法治嗎?施在田將護法神講給他聽的話又講給她聽。
當然她父親和哥哥也都聽到了,但是心裡發涼,都覺得他們沒有能力募集資金重修寺廟,度化世人,這樣只好又將李臘梅的病媽媽送回老籍。
李臘梅本不需要回老家的,卻也跟著父兄一起護送媽媽。其實她是想找李家灣村委會的幹部談她孃的事,看能否藉助村委會的力量,發動群眾募集資金恢復修建過去毀壞的寺廟。
可是她到了村委會,談起這件事,村幹部都不熱心。有的說,現在村裡的土路凸凹不平,想修一條水泥路都募集不來資金,還想募集資金蓋一座廟,是怎麼可能的事?
李臘梅討了個沒趣,掉頭就走。她當然是返回遠在省城要乘船渡江才能到達的醫科大學。
到了縣城,她買了船票,一看離上船的時間還早,就不想先到碼頭去等候,而是在街上遛達,這兒瞅瞅,那兒看看,消磨時光。
由於天氣太熱,李臘梅逛了一條街就感到特別口渴,便朝一家她熟悉的燕歸來茶館走去,打算買一杯最便宜的淡茶解渴。可當李臘梅走進茶館,見許多客人正在排隊買茶,她也跟在後面。
一會兒輪到了她,也是最後一個人。她買一杯清茶轉身走到一張空桌邊,正想坐下來慢慢地喝,突然發現座位上放著一隻皮袋子。她也不經意,喝完茶,見茶廳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她便開啟那隻皮袋的口子看,哇!裡面全是金光閃閃的金條。憑感覺這麼多金條價值不菲。可以說,李臘梅正需要錢,施在田教授說過,若能募集資金,蓋一座寺廟,做功德,消孽障,可以使她的瘋媽媽康復如正常人。
她這個念頭一起,又生起一個念頭:不行,我不能拿走這隻裝滿金條的皮袋子,因為失主一定非常著急。我必須等到失主找來,物歸原主才離開。
話分兩頭,當地炒房地產發了大財的鐘老闆,看到現行貨幣正在貶值,擔心賺的錢越來越不值錢了,就將儲存在銀行的一千萬元存款都換成金條保值,打算放在另外一家有熟人的大銀行代為保管。
當時換了50根金條,裝在一隻皮袋子裡,放進鍾老闆自駕轎車的後備廂藏著本來沒有事的。
由於過於謹慎,鍾老闆把轎車開至燕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