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的蘇皮蓋又豈會才老老實實地將哈密讓給他馬本源來暫棲。
不管怎麼說,他馬本源還是“西寧穆斯林王國”的“國王”,不管怎麼說,哈密、巴里坤等地的各路回軍,還是要以他馬本源的馬首是瞻。
馬榮祖尤其告誡馬本源需要重視的是,眼下的他們的“清真王”妥明也好,喀什噶爾的司迪克也罷,都在憑藉著各自的資源,正挖空腦筋地地試圖得到臨近的沙皇俄國和浩汗王國的幫助,而這種優異的資源,至少他馬本源現在還一點兒都不具備。
在提到迪化的妥明和喀什噶爾的司迪克正在與沙俄及浩汗做積極接觸的時候,馬榮祖特意還又哪壺不開提哪壺地、很認真地問過馬本源,“當然,咱們可以不求助於那些來自外界的幫助,但是,如果單憑您自己,您能夠確保新疆絕對不會像整個甘肅那樣,也落入太平天國的手裡嗎?”
但到了最後,馬榮祖卻又很樂觀地再次給馬本源描繪了一幅美麗的畫卷。好飯不能怕碗,他馬本源必須要在有一種非凡的雄心之外,還要有一種耐得住寂寞的平常之心。只要新疆的各族民眾能夠緊密地團結在“穩定和諧”的大旗下,甭管現在到底是誰在哪裡為王,總有最後“一清二白”的那一天。
於是,馬本源默然了。
於是,馬本源也就只能接受了暫時的現實。因為“高人”馬榮祖說了,為了避免蘇皮蓋等人會與西寧的回軍產生矛盾,他們的“清真王”妥明已經下達了詔旨,令哈密回軍向迪化靠攏,而把哈密完整地交給他馬本源。馬榮祖甚至還告訴馬本源,倘若有任何的哈密回軍不從他們的“清真王”的號令,或者是巴里坤馬天寶的回軍敢於鬧事的話,他馬本源可以完全不用顧忌他們的“清真王”的面子,該他孃的滅誰就滅誰。
妥明很高明,幾番忽悠下來,擁有著近二十萬之眾的馬本源,就成了他安置在自己的東路的“最堅實的屏障”。
當然,妥明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全部賭注都壓在馬本源這些來自甘肅的回軍身上,他很清楚,要想跟太平天國的軍隊抗衡到底,而且還會取得最終的勝利,唯一的招數,就是能把沙皇俄國的軍隊變成自己的馬前卒。
既然說到了這裡,也就不能再提提多少年來人們對於“漢奸”、“回奸”及“滿奸”等很多種“奸”的那種“膚淺”的認識。在不少人看來,上面的所述的那些種種“奸”類,從骨子裡面就無非都有著一個共同的理念,那就是“賣國求榮”。
其實,如果認真地考量一下,那些“奸”類們中某些人,尤其是那些身處其中極處的某些人,還的確真就不是一般人所理解的那種簡單的“賣國”,而是都各有著各的、深藏不露的心機。
想想看,難道那位本應是自己可以呼風喚雨的南宋的趙構,真的就願意去當那個萬夫所指的金國的“兒皇帝”嗎?難道他就真的不想對金國進行一些必要的抵抗?
顯然不是這樣。
不願意去跟金國拼命,甘願當一個金國的俯首貼耳的孝順兒子,趙構肯定有趙構自己的心思。
具體到那個“高人”馬榮祖曾經跟馬本源提及到的司迪克身上也是一樣。
當初庫車邁買鐵裡所領導的農民暴動的訊息一傳到喀什噶爾,伽師墾區就有個名叫金相印的回族土豪立馬來了精神。於是,他帶上自己的兩個兒子,再夥同另一個綽號馬禿子本名馬元的回族阿訇,興高采烈地跑到了阿克陶,不遺餘力地將駐紮在維依塔克的柯爾克孜伯克司迪克說服了。
於是,司迪克召集人馬、趁亂舉旗。而且,由於此時滿清派駐喀什噶爾的辦事大臣又處置極為不當,不分青紅皂白地濫殺無辜,直接招致了喀什噶爾地區各地軍民的相繼起事。
很快,利用熊熊燃燒的各族民眾之火,司迪克不僅打垮了征剿的“大清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