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桃背主誣陷,險致平陽侯夫人蒙受不白之冤,杖五十,徒十年,沒收不當所得,裴歡顏……誣陷有罪,但提供線索有功,加之蓄意指使錢百萬強迫良家女子,其行不端,杖五十,徒三年,沒收不當所得。”
木桃沒什麼爭議,裴歡顏本也該徒十年,不過念在她將功折罪……供出瞭解義,再加上錢百萬懂事沒強迫,三年也差不多了。
想到解義,杜堅咬著牙判了她三年。
聞言,裴歡顏也再支撐不住,軟倒在地,雙目失神不知在想什麼。
徒三年。
姑娘家的大好年華也要蹉跎過去了。
罷了,左右她如今這名聲與處境早就爛透,再差又能差到哪去。
隨後,杜堅終於將視線轉向了裴承志與白瑤青。
白瑤青終於慌了神,不大的眼睛裡滿是恐懼,眼淚更是迅速流了滿臉,刺得紅腫的臉更疼。
她急急拽著裴承志,身子更無助的朝他更靠近了些,聲音不清不楚:“承志哥哥……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若出事,進了牢裡,那孩子……我爹孃一定會將他賣了賺錢的……怎麼辦……承志哥哥我好怕……”
裴承志身形一僵,轉頭看了她一眼,眼神閃了閃。
後者的臉此刻實在不堪入目,他湊近看著,竟覺往日情濃時的愛意也少了許多。
掙扎了許久,他緊緊咬起牙關,看向杜堅:“那信件是我仿造,誣陷平陽侯夫人也是我心有不忿,瑤青並不知情,是被我哄騙而來,是我拿她做棋子,一切她全然不知……所有後果,我願一力承擔!”
白瑤青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眼中淚光湧動,不知該說什麼好。
杜堅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認?”
裴承志額頭冷汗都冒了出來,閉上眼一咬牙:“我認!”
杜堅點頭:“既如此,判你杖八十,徒十年,沒收不當所得,白瑤青誣告誥命,然被人矇蔽,便杖五十,沒收不當所得。”
聞言,裴承志額間的冷汗終於落了下來,重重砸在了地上。
他失神的看著虛空,總覺得這不該是自己的下場。
白瑤青也狠狠鬆了一口氣。
杖五十,杖五十而已。
不礙事。
比坐牢要好多了。
她眼淚接連落下,不忍的看向裴承志:“承志哥哥,我……我會等你出來,我會撫養我們的兒子長大,我們一起等著你……”
話還沒說完,她就忍不住撲在後者懷裡,痛哭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