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樣拉著臉多不好,母親要傷心的。”
裴西嶺堪堪忍住給他一嘴酸梅的念頭,囫圇吞嚥了酸梅,仰頭喝了一整杯茶才壓住些那股酸意。
趙瑾拍著背給他順了順。
裴承州想起什麼,又道:“對了,方才——”
“若無事,還是快回去歇著吧。”趙瑾語氣溫柔地打斷他,“要養足精神的。”
轉瞬想起秋闈,裴承州眉宇間復又染上憂愁,怕控制不住自己看書寫策論的手。
正在這時,絲雨進來稟報:“稟侯爺、夫人,週四姑娘從莊子上帶了些酸果回來,說是一會兒給您送來。”
裴承州耳朵瞬間支稜起來。
趙瑾看著好笑,對雙胞胎道:“你們也回去吧。”
裴承州瞬間不叭叭了,起身行禮:“那兒子便告退了。”
裴承允跟著行禮。
他們離開後,裴羨笑了笑:“四姐姐去護國寺禮佛半個月,今兒下午才回京,晚間便尋咱們來了。”她語氣揶揄。
趙瑾也笑了。
雙向奔赴,這是好事。
沒過多久,惜春便笑著進來:“世子正與四姑娘遇上,便聊了幾句,聽下頭說,世子回去時眉眼疏朗了許多,再不是這幾日皺眉不安的模樣,腰間還多了個護身符呢。”
從前只有裴承允能哄明白的人,現在媳婦兒也能了。
周念慈很快便來了正院,她也並未待多久,略坐了坐,留下了酸果就告辭離開了。
裴羨與她一同出去。
兩人走出正院後,裴西嶺才進來,眼神頗有些委屈。
趙瑾解釋了一句:“眼下天將將擦黑,你在這裡不合適。”周念慈到底還不是兒媳婦呢,該避嫌還得避。
雖說大機率也傳不出去,不過該尊重就得尊重。
裴西嶺也知道,所以只是心裡罵了句不孝子。
趙瑾笑著摸摸他的臉。